想著明兒什麼事都該塵埃落定,小白就再也逃離不了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了,玉清雖然生平第一次殺人,但到也是睡得香甜。
小凳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帝姬赤著腳丫子站在窗台前向遠處眺望,她周身沐浴在光華湧動的陽光裏,雪白的寢衣垂至地板上,半露在外的腳趾圓潤而晶瑩。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玉清轉臉看了過去。發現進來的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張清秀的小太監,又想起了昨天跟老柑橘說的話,粲然一笑:“你叫小凳子?”她微轉了臉覷他。
“回陛下的話,奴婢就是小凳子,以後就來照顧陛下您了。”小凳子畢恭畢敬道。
興許是因他下邊兒少了一塊,玉清看著小凳子就覺得他的麵相偏陰柔了。他嘴唇的弧度很美,眉眼也出挑,一雙眸子映襯著燭花,黑白分明,恍惚有種迎麵是一片湖泊,而湖泊裏盛滿了繁星的錯覺。
玉清對著小凳子的相貌甚是滿意,畢竟麵皮好的東西人人都是歡喜的嘛。
對著小凳子算是回答般的笑了笑,便往寢屋走去,半束起的黑發披散在肩背上,隨著玉清的腳步山巒一般緩緩起伏,發黑若鴉翅,光致綿延。
玉清順著宮女的的動作更衣,梳洗。
突然抬眸向小凳子看去,柔柔問道:“你說這男人登基的時候都是有遣官冊立皇後,那我們女人家家登基的時候還有這個步驟啊。”
小凳子聞言,一愣,微幅了身子,半陰半柔的聲音甚是瞬耳的流入了玉清的耳裏:“回陛下,這個,是不曾有的,除非登基的時候公主已有駙馬,但是也不能算是封後的儀式,畢竟這不合禮數的。”
太陽灑下的光線透過樹葉層層鋪陳,樹杈間有悅耳的鳥鳴,玉清抬手在眉骨遮了遮,提了提唇,作出笑的模樣,“不礙事,我使他有,他便不敢沒有。”
這時天幕上的日頭被大片流雲蓋住了,玉清所在的宮殿這一片兒暗暗的,照得玉清的臉色諱莫如深。
小凳子聞言頓覺新任女王說的這句話不會那麼簡單,低著頭,沒有言語。
春光明媚,陽光透過樹蔭斑斑瀝瀝,風聲過處龍吟細細。點一爐香,玉清難得放靜心思,安安穩穩的看了會書,因為登基大典是下午,所以也並沒有宮人來催。
玉清坐在書屋裏悠然看書,紙頁很久才翻動一頁,發出輕微的聲響。
紫檀木的長條案上擺著茶盅,如霧的茶煙細細飄散,融進鋪滿紙頁幹燥香氣的空氣裏。
室內長久的靜默潺潺如溪流,隻有窗台前的黃鸝鳥兒偶然叫喚的一嗓子能引得玉清注意,然而也不過是抬眸掃視一會兒。
驀然想到就在今天下午,小白在知道自己做的決定時的表情,嗨喲以後就能一直一直的和他在一起。玉清胸臆裏就升騰而出的,恍似要將她溺斃的溫柔… …明明是如那般不真實的感覺的事,可今天就即將會成為事實。
很快的,登基大典就開始了,因為小白是負責這次事情的主要人員,所以雖然沒有一官一職,但站在了比較靠前的位置。
穿著盛裝的玉清,透過頭上的珠串看見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臉,玉清低下頭偷偷地笑了。
小白感受到了玉清的目光,昨晚玉清長絡二女沒有一個人來尋他,昨夜安靜的異常,而小白看見玉清剛剛的笑容,異常的感覺更加的強烈的,他突然好希望快點離開這裏,雖然這是他的小玉兒的登基大典,但總感覺自己留在這裏的話,對小玉兒對自己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小白找準空隙就想開溜,可沒想到自己剛走兩步,就被一個相貌清秀的小太監給絆住了腳:“白大人,陛下吩咐過奴婢了,讓奴婢好生盯著你,讓你不要亂跑呢。”
小白沒有想過,他家的小玉兒還會派人來盯著他了,沒辦法隻能訕訕笑道:“公公誤會了,我,我隻不過是想去方便一下,陛下的登基大典我怎麼可能會亂跑呢。”
小凳子聞言,立馬笑眯眯的改口道:“大人這話說得也是,是奴婢唐突了。不過大人是要方便嗎?那就讓小的陪你去吧,大人您說怎麼樣?:”
“我能說怎麼樣?我還能說怎麼樣,死太監,裝模作樣的。”小白恨恨的瞪了小凳子一眼,笑道:“那趕明不錯,這皇宮啊,太久沒有來方便了,都不知道茅房在哪了,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