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奴婢剛正好在來娘娘這的途中看著老柑橘公公,行了一禮後發現公公並沒有理我,嘴中嘟嚷著什麼就徑直從我身邊走過,本來像柑橘公共這樣權高望重的人忽視我這種小丫鬟是很正常的事,可就在奴婢準備起身的時候,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白大人’這三個字,所以就不自覺的跟過去了。”蝶衣伏在那身子不停的在顫抖,好像不堪重負一般的越來越低,蝶雲微微皺了皺眉,這丫頭畢竟也算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而長絡仿佛根本沒有看見一般,冷冷的說:“給本宮繼續。”
“是,是,奴婢跟過去之後就看見柑橘公公和白公子正麵對麵說著什麼話,柑橘公共一臉的誌在必得,而白公子的表情也說不出來的奇怪。我一個好奇就跑進了些想聽聽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天助我也,明明他們站的地方是未來新皇的庭院,可是庭院附近沒有一個人,我湊近聽著,就聽到柑橘公公說陛下其實並不是單純的被砸死,而是被小公子給硬生生的砸死,那時候奴婢也聽得也是嚇了一跳,在探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白公子拿著把刀在柑橘公公的脖子上,我這一看那還得了,就跑了回來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娘娘了。”
蝶衣仿佛怕皇後責怪她,很快的就說完了她看到的來龍去脈,許是說的太急,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氣喘的更加急了起來。
“哦,是嗎,趕緊告訴本宮啊。你還真是趕緊趕緊的巧啊,趕緊的就把本宮從天堂拉到了地獄,你這丫頭會談聽消息啊,哈哈,還真不錯。真不錯。”長絡平靜的吐出這些話,完全讓人聽不出喜怒,可站在長絡旁邊的蝶雲卻被長絡眸中那點點寒光給唬住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蝶衣聽著皇後的話,雖然感覺還沒有原諒她,但明顯的已經沒有暴怒,她雖然不明白皇後生氣的理由是什麼,但是她有爭取將功補過的權力,最起碼她是這樣想的。
蝶衣不死心的開口:“娘娘,娘娘,您看啊,咱們逮住這個把柄,到時候散播出去,雖然並不能將小公主拉下台,但是最起碼能夠讓大家知道他的真麵目啊,再怎麼說他也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到時候在設計一出陛下冤魂前來索命的戲碼,肯定能讓她嚇個好幾天。”蝶衣越說越開心,身上的疼痛也仿佛感覺不到了似地,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子,討好般的看著長絡。
蝶雲看著蝶衣這個模樣,搖了搖頭。“這孩子在宮裏呆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的天真也實屬難得。”
長絡此時聽著蝶衣的話也是怒極反笑了,嘴角扯起的那一抹笑讓蝶衣瞬間覺得自己被原諒了,可長絡吐出來的話卻讓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凍結了起來。
“蝶衣,你知道本宮明天就不是皇後了嘛?你知道你口中的小公主明天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上了嘛?你個前皇後放出對新皇的誹謗,你是嫌我活得不夠長嗎?還冤魂索命,你是昨天才到青丘?青丘這地方什麼時候有鬼這種低級玩意過?而且,嗬嗬。”
長絡冷笑:“青斯現在徹徹底底的是不再理本宮了,你覺得他會讓你演那出戲碼嚇他的寶貝妹妹?而且倘若你說的柑橘公公是對小白說的這些話,那本宮現在就是說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前皇後這個身份以外,本宮沒有任何可以和小公主抗爭的東西你懂嗎?”
長絡看著早已不在哆嗦的蝶衣,長絡緩緩起身走到蝶衣的身旁,溫溫柔柔的扶起了蝶衣,帶著金指套的手指緩緩的描繪著蝶衣青雉但又慘白的臉龐笑道:“你知道小白那時候把刀舉在柑橘公公的脖子前什麼意思嗎?不過本宮看你估計也是不明白的,那是封口啊,傻孩子,那就是為了不讓柑橘公公說出去,然後讓你這樣愚蠢的人聽到啊。懂嗎,恩?”
蝶衣此時也不再做什麼掙紮,小臉微微泛紅,眼睛裏盈滿了淚水,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呻吟般的從嘴巴裏麵哼出了“恩,懂。”蝶衣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可能,與其被丟到馬圈受盡侮辱,不如就在此咬舌自盡算了。
長絡看著蝶衣因為強忍哭泣還有疼痛而泛紅的小臉,輕輕捏住:“這樣的臉色多好看,蝶雲你說對吧。”
蝶雲看著掛著眼淚,嘴巴已流出鮮血的蝶衣歎氣道:“回娘娘的話,這的確是好看很多。。”
長絡任由蝶衣的身子軟下來,嫌棄的摘掉剛剛碰蝶衣的甲套,“給我抬走,喂狗,這甲套給我賞給她的家人,算是我對她這麼多年照顧小青斯的照顧了,真是的,本身邊竟然也養了這麼一條沒腦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