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所以我對父母的感情都很淡,跟姥姥很親。姥姥去世的時候,我接受不了,就得了心因性失憶。雖然慢慢治好了,但是,對之前的戀情卻全盤拒絕了。也就是,那個曾經我愛著的人,一下子變成了陌生人。”
說著說著,陳怡椿的眼中就帶著淚光。
林羽知道這套房子就是陳怡椿的姥姥留給她的,隻聽她提過這一點,沒聽她提過家裏其他人。
沒想到,這裏頭還有些典故。
更沒有想到,會有心因性失憶這種事情。
這是一種選擇性的反常遺忘現象,多在遭受痛苦打擊之後突然發生,能治愈,記憶也能重拾。
可是對那個男人不公平的是,等到陳怡椿重拾記憶,已經徹底沒有感覺了。
這不是誰的錯,誰都沒有錯,隻能說,造化弄人。
林羽甚至想到,要是薛婉也突然心因性失憶,不再喜歡他了,那他該怎麼辦?
估計會被陳怡椿更加痛苦吧!
畢竟,自己的整顆心好像也被她占據了。
陳怡椿跟男友分手之後,這幾年一直是一個人,沒有再對感情產生過興趣。
就好像是失去了愛的能力。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隻知道很無助。
不是因為陷落在過去不可自拔,也不是因為自己完全對男人抗拒。
更不存在對那個男人的念念不忘以及對他的負罪感。
她早就準備好重新開始一段人生。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再讓感情濃烈起來,對什麼都是淡淡的。
“就像這個酒,或許是還沒有能遇到那個能讓你引燃自己奮不顧身的男人吧!”
林羽喝的有點多,這酒畢竟烈,勁有些大。
陳怡椿喝著酒,夾著三文魚,蘸著芥末。
這種酒用來配刺身好像不錯。
她默不作聲,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
“或許是你一個人慣了,也太獨立了,沒有對男人太過渴望吧!”
陳怡椿點點頭,自己好像的確是太獨立了,也太剛強。
要說學校沒有男的喜歡她想追她,那根本不可能。
可是,基本沒人敢追她,除了她獨立,也是因為她太清冷了吧?
哪個男的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可以對自己撒嬌,可以膩在一起,你儂我儂。
她好像做不到。
如果跟她談戀愛,應該什麼都是淡淡的。
頂多就是相視一笑。
林羽覺得自己現在跟薛婉的感情也遇到了些瓶頸,類似於陳怡椿這種淡淡的。
他甚至有種覺悟,感情是一種催化劑,兩個人一起成長,一起麵對很多事情。
當然,也要突破一些障礙。
比如說兩個人的親密關係。
薛婉對這個是有點略微抗拒的,骨子裏不知道有多保守。
上次去奧體看演唱會住酒店,能夠抱一起陪陪他幫他助眠,已經是很大膽很大膽的了。
可薛婉說的也有道理,在什麼階段做什麼階段該做的事情,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種苦水他可不敢跟陳怡椿倒。
鬼知道陳怡椿會不會賞他兩個毛栗子。
“相信你家裏會理解你的吧!”
“主要是擔心我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畢竟張素梅現在越來越忙了!”
一想到陳怡椿自己做菜要把廚房都炸掉,林羽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還沒來得及笑就已經被一筷子打在了頭上。
他頓時委屈地捂著腦袋,“我笑笑都不行嗎?”
“你那個營養餐,可惜不能頓頓吃啊!還是要出去改善一下口味的!”
這些日子,隻要張素梅不在家做飯,陳怡椿就是吃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