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之後,蛇絕草的花朵便久開不謝,但是因為在蛇涎的常年毒素積累之下,此植物便自含劇毒,故而稱之為蛇絕草。”
白漸話音落下,在場的人無一動容,不禁稱奇,在這般描述下如身臨其境般,但是也有不少歎息的,如果這般靈草不含毒素,那靈蘊的藥效肯定也是非凡至極的。
“可惜,此般稀有靈草卻是淪落至一個廢草的名稱,真是讓人歎息。”薛陌生搖頭輕聲歎道。
薛嵐兒站在姐姐旁邊,此時正瞪著大眼睛低呼道:“既然是如此靈草生長,那旁邊豈不是還有毒蛇伴左右,那他是怎能從如此凶險地步取到這靈草的……”
“雖是冒如此風險隻為取這一靈草,而且也的確,他成功了…”薛清竹輕聲說道。
她輕眉婉轉看著秦星塵,搖搖頭道:“但是這也改變不了,這是一株廢草的事實。”
“……那他豈不是……”
“沒那麼簡單,看仙長怎麼說就好了。”薛嵐兒搖搖頭。
此時場上不禁陷入短暫的寂靜中,片刻後有人開口道:“既然是此植物需要蛇涎的伴生,那豈不是說這株靈草附近盤踞著許多毒蛇?”
“你很幸運。”白漸盯著秦星塵說道。
“既然已經是如此,那現在怎麼處理這件事,還請仙長表決一下。”薛陌生抬手。
鴻宇臉上微動正待開口……
白漸忽然開口:“這人仙靈宗收下了,明天準時來廣場。”
“既然此物你送出來了,我也便就收下,正好我有用處。”白漸抬手,一股莫名吸力將秦星塵手上的靈草攝取。
旁邊鴻宇見他表態,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下,臉上眼神中看不清閃爍的什麼神色。
“多謝白漸仙長。”秦星塵一愣,隨即一擺手莊重的行了一禮。
“行了,散了吧。”白漸抬手,原本圍繞擁擠的人群頓時被一股莫名柔和的力道推開。
眾人皆是驚歎,隨即都是緩緩離開了,偶爾不時還傳來幾聲討論聲。
“這小子真是運氣好,難怪白漸仙長說他很幸運。”一人感言道。
旁邊友人也是道:“這可不是,就憑腦子一熱就敢去荒山裏取靈草,還真讓他拿回來了,你說運氣好不好。”
眾人的議論紛紛且不看,薛嵐兒對著麵前的姐姐問道:“清竹姐,你也這麼認為的嗎?他憑運氣取到的蛇絕草?”
“不,我不確定……”薛清竹遲疑的說著,其實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不過她沒有說出口。
安寧縣外,荒山邊的路徑上,兩人正緩緩的行走著,正是白漸、鴻宇兩人。
忽的鴻宇開口了:“這次的雜役弟子名額隻有三人。”
此物雖說對於凡人是屬於稀少的靈植,但對於他們而言不過隨手可得而已,鴻宇有些不解,雖說仙人行事不問世俗旁聽,但白漸又何必為此收下這人。
白漸臉色不變,眼睛依舊盯著前路沒有說話,鴻宇見他不說話,便繼續開口道:“那少年很顯然不是靠什麼運氣摘到的那株蛇絕草,從他周身來看顯然是經過一場異常劇烈的搏鬥,應該是蛇絕草附近的毒蛇。”
“但是一株三十年以上成分的蛇絕草附近盤踞的這頭絕對不是什麼普通毒蛇,很可能是已經接近化妖的大蛇,從他衣服上的痕跡來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說到這裏鴻宇停頓一下.
“衣服上的血跡是一頭赤白練的。”
白漸神色平淡:“的確,我確實是看出來了,那又怎麼樣。”
“既然是伴生三十年份以上的絕蛇草,那麼此赤白練蛻變就絕對接近化妖的地步,但既然這少年經過這一次搏鬥還能活著回來並取得蛇絕草,那就說明上一頭伴生將近化的妖赤白蛇已經死去,這一頭不過是其子嗣,不過才伴生幾年而已,這才是你說他很幸運的原因。”鴻宇停頓話語。
空氣中仿佛陷入沉思的氣氛,良久後,白漸終於開口了:“他還不錯。”
“修煉雖說天賦決定,但這也不是唯一,心性和天賦缺一不可,雖說此子天賦一般,但他的心性卻是常人少見,我有一個朋友,和他很像。”
“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或者是說自不量力,這才是我對他感興趣的原因。”
白漸臉色自然,如同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眼中仿佛蘊含星辰般閃爍,鴻宇見狀便是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