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門口,夜已深,天色漸冷,深晚的溫度不禁讓人哆嗦,原本熱鬧的街道也冷清下來,紛紛擾擾的行人們不知不覺消失,秦星塵依舊在樹下靜靜的等待著。
一陣微風吹拂過,絲絲冷意不禁讓衣著單薄的秦星塵呼出一口氣,他雙手緊了緊,此時門口的侍衛也早已結束了值日,一條街上隻餘下秦星塵隻身一人,頗有些蕭涼之意。
不多時,薛府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哢擦一聲中,大門打開,兩人率先走出,旁邊一群眾人站立在門口處。
“好了,就送到這裏了,就此別過,預祝兩位仙長一路順利。”眾人中,為首之人行一禮,赫然就是薛家家長。
“多謝薛家主各位的款待了,就此別過。”鴻宇點點頭,臉上滿是滿意神色,這次他來這裏也受薛家的供奉頗豐,對於薛家的做法也甚是滿意。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之際,一道清脆聲音傳來:“兩位仙長,請留步。”
這清脆的聲音在深夜中傳播,毫無遮掩地傳入在場的眾人耳中,鴻宇眾人的身形頓時一停,轉頭向聲音傳遞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單薄的身軀的少年掩入眼中。
“你是……”鴻宇仙長皺眉,臉上一愣,似乎是認出麵前的人影是白天資質檢測儀式場上的那個少年。
“咦,是他。”
站在薛清竹身後的一名少女眼一亮,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剛剛自己施舍過的那人。
“相信仙長對在下應該還有一絲印象,在下名秦星塵,是白天資質檢測通過的其中一人,在此等候仙長是想加入仙靈宗,成為宗門的一名弟子。”秦星塵抱拳,低頭對著鴻宇行了一禮。
此時在場上的人不禁啞言,皆是露出幾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仿佛是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他,此少年看全身穿著也不像什麼世家子弟,一身狼藉,身上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髒物,甚至還帶一些血跡,此時孤身一人在此等候,還敢向兩位仙長提出要求,簡直是膽大包天。
“這是在下的一份禮物,希望仙長能收下在下成為宗門的一名弟子。”沒有理會眾人的眼神,秦星塵又從懷中掏出一物。
秦星塵知道這點東西對高高在上的仙人不算什麼,同時也知道在此時此地,這般場景做這種行為已經是非常人所為了,但是他沒有辦法,就算幾率在小他也要硬著頭皮一試,不敢博一次就永遠不會有機會成功,他隻能這麼做!
“看這株植物的成色,造型,難道是一株稀有的靈物?!”有人低聲驚呼道。
“好像是一株靈草!”旁邊有人爭先附聲道。
“這是……”鴻宇皺眉,此人在場如此行為先不談,在眾人眼中他的行為豈不是一舉一動都掩入目中,不管是他送出什麼東西,他都不可能收下此人,更何況……
“雖然不知道你哪裏得來的這顆靈植……”說到這,鴻宇停頓一下。
“但這株靈植是一株毒草,是廢草。”鴻宇平淡的說道,目光盯著他,仿佛眼中都帶著些許冷意。
“什麼?!廢草!”旁邊有人驚歎。
“那他可真是天真,不知道從哪得來一株植物,以為是一株稀有的靈植,就想憑這討好仙長,結果就是一株廢草,還妄想加入仙靈宗,真是愚蠢至極。”有人嗤笑道。
“…這是……廢草…!?”旁人恥笑的聲音傳入秦星塵的耳中,即便他心中不甚在意,但是即便對這種情況早已經有所預料,但是這株他千辛萬苦得來的珍惜植物居然是一株廢草,所有人的語言嗤笑都不如這一結果打擊來得直接。
秦星塵的眼神如是定格住,不甘心的心情在全身流淌,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巨大的冷意籠罩於全身,就連被手上緊緊捏住的植物荊棘尖角劃破手指,絲絲殷紅的液體滴落也不自知。
“此植物名蛇絕草,通常生長於山巔處,在足夠開闊地地方生長,唯有每日經受陽光照射露水洗禮才會生長。”
忽的,一道聲音打破場上漸漸擴大的動靜,眾人的目光頓時流轉到說話聲之人身上,隻見衣著白色長袍仙風飄逸的人影掩入目中,赫然就是白漸!
此刻白漸話音才落,鴻宇臉色動了動,眉角一挑,但是沒有說話,眾人不禁疑惑不解,不明白此時白漸仙長忽然出聲做什麼,不過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彼此目光交錯間,相互看了幾眼,皆是沒人提問。
隻見在場沒人說話,白漸繼續念道:“而且最關鍵的是,蛇絕草必須要接受毒蛇蛇涎日積月累的洗禮才會開花,在蛇涎的伴生下,蛇絕草每五年才會生長一次,足足要生長五次才會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