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K像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一樣,睜大眼睛看著這裏不一樣的一切---哦,原來你常來的地方是這般安靜;原來隻是我沒有了解;原來我們一直這麼遠,這麼遠;原來我是個笨蛋;原來是我沒有好好愛你。靠裏的軟座坐下,心痛,隻能心痛,因為不隻是後悔,更多的遺憾、自責、痛。Heller看著VIK沉默,遞過服務員遞過的餐牌輕聲的說道:“點點東西吧,這裏也提供一些主食。”“哦,不餓。”---真的不餓,餓算是什麼呢,比起我的遺憾,比起這般後悔,比起這痛,什麼都不是,所以不餓。又是一陣沉默,丁可的《if》響起,安靜的有點壓抑的聲音,淒婉的音調,還有心疼的歌詞:
I.can.your.danger.soul.
think.so.you'l.lsay.hello.
breaking.find.you.go.
break.down.you.by.below.
and.you.down.think.
think.so.you.freaking.down.
say.Hi.to.send.you.go.
break.down.by.blow.
and.you.think.to.go.
you.don't.know.I.love.you.so.
breaking.down.you.find.you.go.
I.can.down.to.soul
............
VIK低著頭,昏黃的燈光下,看不到表情,Heller覺得無趣在旁把玩著螺旋花紋的玻璃杯。手機震動起來,Heller起身去包間走廊接電話,酒吧很安靜,包間也是,所以走的很輕,電話聲音也很輕。電話打了幾兩分鍾,回到座位時,VIK已經不在了,心裏一緊---隻知道那個人跟這裏有淵源,隻是不知道這個人反應會這樣劇烈。
慌忙追趕出去,踏上階梯,樓梯轉角,有人埋頭泣咽,沒有聲音,隻是發抖。蹲下握住肩膀,抬起VIK的頭,對上那雙明亮閃著憂傷的眼睛,沒有眼淚,隻是憂傷;貼上自己的唇,雙手環上那個顫抖的身體和破碎的心,唇瓣柔軟冰涼,伸出舌頭輕輕*,一股鹹澀液體從外滲入,Heller知道那是VIK的淚,慢慢撬開微閉的皓齒,小心的深入,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體液相互混合,甜蜜溫暖,閉上雙眼深入,再深入。
忽地一股力量,使勁的要把Heller推開,Heller沒有對抗,由著力量把自己推到地上,用一隻手撐起自己,看著那人,驚恐的眼神,然後狼狽的逃離。其實此時,我最狼狽吧---Heller自嘲。欲擒故縱,想要牽你手水中漫步,想要勇敢的救護你,想要溫暖你,想要霸占你,不隻是故意忽略著,而你還吝嗇著;我是故意忽略,其實一直緊跟,而你則是真的忽略我。
坐在學校候車廳,雙手抱著自己,VIK沒有任何表情,涼風吹過,比冷更多淒涼---我是個笨蛋吧,藏不住嗎?我隻想安靜的等你回來,不是等待答案,隻想單純的等待。
到家,開鎖推開門,文奇端坐在電視機前,眼睛漲紅,見VIK進屋,慌忙的換著頻道。“飯在電飯煲裏,我保溫著。”語氣平靜,卻是一樣無力。VIK沒有回答,隻是徑直走到文奇旁邊,坐下,頭靠上肩膀,什麼都不說,就像平時一樣,習慣的兩個冰冷的心,相互依靠著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