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有緣嘛,還有你好幽默,好友個性哦哦哦哦哦,好可愛哦哦哦!你叫什麼名字哦?家是那裏哦?有幾個兄弟姐妹哦?”遇見VIK,這人算是拜倒了。重新又躺回去的人,見這樣下去估計是沒法安心睡覺了:“我是gay~~~~”故意把gay得音調加重並拖長一拍,然後咂了咂嘴,安心的眯上了眼睛。
VIK一聽,頓時僵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氣,腦袋裏開始密密閃過一些關於gay的資料和文獻,然後對著眼前的人對比了半天,最後垂下頭道:“那做個朋友吧,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語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文奇,我叫文奇。”文奇聽到這麼委屈的聲音,就感覺自己好像虐待了什麼可愛的小動物一樣,所以千萬個不願意,卻還是一下子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不過說出來就後悔啦是一定的。
一聽對方告訴自己名字,VIK這下蕩漾了:“我叫VIK很高興認識你。”然後伸出手要握手,見文奇看了看,沒有握手的意思,又惺惺的收回來。“文文,恩,文文,好聽。”然後自己一個勁兒念叨,“文奇,我叫文奇。”文奇糾正道。“文文。”VIK繼續自己念叨。
這樣一來而去兩人卻熟路起來,後來知道,他們居然住一家酒店,定了第二天得同一趟飛機回國,當然VIK知道後屁顛屁顛的跟著文奇後麵換了登機牌,然後上飛機後,撲到在文奇麵前,捧著臉大喊:“文文,真的好有緣哦,居然座位挨著哦。”文奇咂咂嘴,表示了一下無語。
然後在漫長的飛行過程中,VIK像倒水一樣,把小時候,初中,高中,大學,實驗室,所有的樂趣見聞都講了一遍(當然程序格式化似地避免和繞過與JIJI的故事-----這是禁區),自己的boss就在一邊睡著大覺,當然作為交換,偶爾文奇也將一些自己的好玩的故事(理所當然也會避開自己的禁區,沒有人願意在人前撥開自己的傷口呈現已經糜爛不堪的內髒)。
最後講到自己最近老是不停的換地方住,和各種各樣房東大媽抗衡的故事時,VIK忽然抓住文奇的手:“做我的閨蜜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眼神真摯堅定,聽罷文奇哆嗦的往椅子旁邊的窗口擠了一下,剛好肩膀撞到已經被隔板封起來的窗口,雖然是gay,怎麼也是男人,當然死活不同意。
當時VIK還在讀研二,而學校的研究生研一的時候全部在郊區的一個校區學習理論課程,研二的時候就全部轉移到市區的校區去做實驗了,這個校區是老校區,所以宿舍樓很破舊,水泥地板,沒有獨立的衛生間,牆麵上因為經年累月的腐蝕和潮濕的天氣有些發黑,和大片大片的剝落,而且是男女混住一棟樓。
老媽那段時間剛好來這邊旅遊,所以就到學校來看看她的寶貝女兒,不看倒好,一看這樣的住宿環境,於是嚷著,吵著一定要搬出去,然後,就幫VIK在學校附近小區找了個公寓,因為時間很近,所以就先找了一個兩室一廳的,說讓VIK看看以後有沒有女同學願意搬出來住的,現在先一個人住著。可是過了一個月,還是沒有人願意出來住,大多原因都是說房租太貴了,老媽說再沒人一起住她就搬過來跟VIK伴讀,當場嚇的VIK從椅子上摔下來,所以VIK正在緊急的處找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