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法國圖爾市,圖爾大酒店的門口,七十多對中國的新婚夫妻緩緩走進大廳,伴隨著七十多對精心打扮的新人進入的,還有在周圍不斷哢嚓。。哢嚓。。。擺著各種造型拍照的攝影師們。
跟著boss在歐洲做學術交流的VIK,正站在門口旁邊的台階上,樂嗤嗤的哢嚓,哢嚓的按著快門,來歐洲十多天了,跟著boss奔波於各個高校,作報告,聽報告---當然做報告的是老板,VIK隻能在底下端坐著聽報告記筆記,偶爾提一兩個問,然後等boss投來讚許的目光。
這是最後一站了,在回國之前,居然在法國街頭還能見這麼多黑頭發黑眼睛的親愛的同胞,當然VIK激動不已。新人進入大廳後,在圖爾市市長的親證下,舉行了婚禮,交換戒指,相互親吻,然後再對視一笑,看到這幸福甜蜜的一幕幕,叫本來幸福的人都嫉妒不已,何況是心還流著血的VIK呢。感覺心裏快要顫抖出的往事,VIK用右手扶了一下胸口,從大廳走了出來,跟大廳的紅地毯,天鵝絨扶椅和大型水晶吊燈,巨型壁畫相比,外麵則是豔陽高照,綠樹成蔭,在酒店門口的綠蔭處找了低矮的灌木旁邊坐下來,狠狠地吐了兩口氣,用拳頭在胸口順了順,就當恢複了。
這時,灌木背麵傳來了動靜,“squirrel”這是脫線VIK腦袋裏想到的第一個單詞,反正對歐洲校園的印象就是滿地的鬆鼠,加上時差現在還沒調過來,在各大校園裏麵又沒看到日思夜盼的鬆鼠mm,當然在這樹叢裏,能沙沙動出聲響的就是它了,不過隻有VIK才會這麼想。
VIK悄悄地坐起來在趴下去,用手掌撐著身體,跪在地上,輕輕的往這個灌木的後方爬了過去,生怕嚇走那乖巧的squirrel,爬到灌木的側麵,撅著屁股,伸著頭一望,原來是個人-----此人以非常舒適和悠閑地姿勢趟在灌木旁,上身平躺,下身彎曲,右腳搭在左腿的膝蓋上方,愜意而又節奏的上下晃蕩,一席休閑裝備,藍色牛仔褲,上升白色T恤,T恤上印著一個頂著一個雞冠頭的腦袋和帶著驚恐表情的臉。胸前掛佳能EOS1DsMarkIII,雙手扶著相機,右手小指和無名指往上翹著,很自然的擺出了蘭花指的造型,在胸口一上一下均勻的起伏著,腦袋和臉都被一個軍綠色的漁夫帽嚴嚴實實的遮著。
VIK失望的貼著灌木癱坐下來“嘶~~~~~~~~~~”順著癱坐下來的動作,和身體施加的重力,外套被灌木的一個枝條勾住,華麗麗的撕下來一條帶子(還好隻是外套),愜意的睡在一旁的人也華麗麗的被這嘶~~~的一聲吵醒了。
躺著的人,被這奇怪的聲音吵醒了,揭掉蓋在臉上的漁夫帽,露出臉,偏過頭看了一眼VIK,然後無視的翻過身背對著VIK要繼續睡覺。隻是在他這轉頭的瞬間,VIK就呆住了,這張臉跟記憶裏那個人那麼相似,相似的眼、眉,隻是這人更加多一點妖嬈和嫵媚(不要怪我用這兩個次來形容男人,他的確長成這樣,我也沒辦法,屁顛屁顛的小妖飄過),少了一點柔和,相似的溫柔的眼神和溫潤的表情,隻是眼神裏多了一點憂傷。
VIK呆在那裏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舉起一個手指頭戳了戳那人的背,繼續脫線:“那個,你睡著了,腳也會晃來晃去麼?”
聽了這麼一句,背對著VIK的人一頭黑線,翻過身坐起來,張開口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回答,VIK一看到他坐起來,心情不知怎的就歡快了起來:“你聽的懂,你是中國人,啊,我們好有緣哦哦哦哦哦。”圓睜著閃著星星的眼睛,伸開雙手就要作抱住狀。
對方見狀,往後仰著身子,手放在胸前護著,用睡的朦朦朧朧的眼睛盯著VIK:“美女,我跟你很熟呀,裏麵那麼多,你怎麼不一個一個抱過去,說--我們好有緣哦哦哦哦。。”學著VIK激凸的表情和花癡的音調,“順便還可以拿個紅包什麼的”說罷,就要躺下去,眯上眼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