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我要還賬呀。還有,你以後的服裝也讓我給你設計吧,我以前可是學這個的。”金傑遞過紙後,用枕頭墊起靠著床頭說著。
“好啊,你可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呀,你能幫我設計我求之不得。”說著嗬嗬的笑起來。“不過你不要太累了,你的身體。我又沒追著你還錢,不要折騰到自己了,要是又暈了,吃苦的還不是我。”說完,很心疼的看著金傑。
“我知道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金傑聽完後低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昏黃的燈光照過偏長的劉海,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聲音冷冷的讓人發顫,整個房間就沉默了起來,似乎溫度驟然冷了好幾度。
金允成一時不知道怎麼說,移步到床邊蹲下,握過金傑的手。可能是心理的無助和身體的疼痛,金傑並沒有對這種男人之間的親呢動作反感。
“我的成名曲都是你的歌呢,怎麼會是廢人呢,你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作曲作詞家呀。”金允成硬生生的扯過一個笑容安慰道。
“其實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沒事似地,抬起頭,看著金允成,輕輕抽出了被握著的手,給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時金允成的手機響了,他知道他該走了“我要出去了,下午還有通告,冰箱你有吃的,你餓了,放到微波爐熱一下就行了,要是不喜歡就打電話去飯店訂。”說罷接起電話轉身離開了房間。
其實不是開車的原因,很早之前,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能走路的時候金傑便開著車上街買東西了,他不想被當做廢物和負擔來看待,所以盡力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實站五個小時對他的身體來說真的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旁邊看著那個人焦急尋找自己的時候,看著那個人哭泣的時候,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我就站在角落,為什麼你就找不到我呢?還是那麼笨,也許這就是緣分吧,但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呢,我是金傑,又不是那個人了。
金允成下樓就看到在樓下等著自己的助理。上車後,金允成就掏出那張名片叫小賓幫自己聯係一下。然後才緩緩掏出,剛剛金傑遞給自己的那張紙,看到標題的時候就知道了---原來是見到她了。草草的看完了歌詞和旋律,覺得有滿腔怒火要發泄一樣,不自覺的撰緊手心,把那張折疊整齊的紙捏成了一團,指節分明的發著白。小賓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金允成發這麼大的火,嚇得差點闖了紅燈。
等金允成出門後,金傑又躺了回去,可能疼痛還沒有完全消除,沉沉的睡到大中午才醒來,感覺自己精神好了很多,起床衝了一次澡,將全身上下全部擦幹,換了幹淨的睡衣,可能是因為在醫院待得太久的原因,金傑有很嚴重的潔癖。
下樓在廚房找了一些快餐,還有一份壽司,放在微波爐裏麵熱了一下就算解決了一頓。
然後又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側臥和主臥除了小一些外,都配有一個衣物配飾間,一個洗浴間,還有一個小書房,現在這個小書房已經改成了一個辦公間,金傑的音樂創作幾乎全在裏麵完成。
小書房很緊湊,一張白色反光超大電腦桌,上麵放了一個台式電腦,電腦連接著一套音響設備,和一個白色電子琴,電子琴上方一個擺著一個金屬話筒。電腦的另外一邊放著一個混音裝置。在白色電腦桌的對麵是另外一張較小的台麵,上麵放著一個白色蘋果電腦,旁邊整齊的放著幾本書,三隻不同顏色的固定筆排成一條線站立在電腦的旁邊。
金傑進了小書房就打開電腦,把昨天寫好的歌曲處理了一遍。等混好音,反複斟酌了好幾遍才算是初步弄好,然後再把前一段時間的作品又全都翻出來反複聽了很多遍,修改了幾處,並把一些地方rap歌詞改動了一些。最後伸了伸懶腰,一看表才知道已經快六點了,才搖搖晃晃的出了書房。
金允成的歌大多是以舞曲為主,舞蹈都以hiphop和爵士為主,所以不少歌裏麵會有一段rap,甚至有的大半歌都是rap,金允成的舞台表現力很好,個子高挑,身材又很棒,追捧的人無數,一出來就被捧為人氣新星,第一張專輯就買了十幾萬張的好成績,年底拿了新人獎後,今年又接了一部電影,廣告更是不斷,很多媒體稱它為新一代天王巨星。
金傑曾問過金允成:為什麼你跳舞跳的這麼好,卻要跟我們搞搖滾呢。金允成隻是笑而不答。問了幾次後就不再問了。金允成出道後發的第一章專輯就是以舞曲為主,但是他的成名曲卻是金傑寫的一首抒情曲《遠離》。
去廚房翻了一遍,還是一些快餐,食材也已經很少。便回樓上的加了件白色毛領外套,拿了鑰匙便出了門,開著車不知不覺就上了昨天的走過的路段,車子在路上慢慢行駛著,心裏卻不知不覺冒出點點期待,點點不安,點點痛,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過是買個食材,不用專門跑到這邊來,但是卻已經開了過來。
韋伊住的地方跟市區的學校剛好在一條街道的兩頭,隻是中間隔著一條馬路,馬路的對麵是一座商廈,商廈的背後就是一處居民區,所以每天去實驗室都會經過那條馬路。因為市區繁華,學校的這條街和商廈的那條街相交,中間貫穿出一條寬敞的國道,自然而然的形成一個十字路口,路口紅燈兩分鍾,綠燈30秒,運氣不好要等上整整兩分鍾。
今天似乎韋伊運氣不錯,走到路口時剛好碰上綠燈,於是摟緊挎在右肩下的包,快步的跟上穿越的人群,一陣風吹來,像刀子似地的刮的臉龐直生疼,韋伊用帶著厚重可愛瑪麗的紅色手套輕輕的將頭上厚厚的毛線帽向下拉了一下,再用雙手扯了一下被風吹的翻開來的白色毛麵風衣,雪靴踩著昨天未化淨的雪沙沙作響。
三十秒鍾而已,可是黑色賓利裏麵的人卻紅了眼,忘了時間,後麵的司機不滿的按了幾下喇叭,賓利才慢慢開始滑動。喇叭聲響起的時候,韋伊在人群中回頭看了看,一輛黑色賓利從眼前劃過。
重逢,怎麼的重逢才算是欣喜,怎麼樣的重逢才算是福氣,應該眼淚婆娑還是老淚縱橫。我們在兩年前已經用完了老天給我的所有時間,所以現在我們隻能遠遠的相望,應該感謝上蒼,還是埋怨命運,誰都沒有答案。自我的折磨,還是你給我的懲罰呢,如果這樣愛你都是禁忌的話,我願與你共赴地獄。可是上天這樣的權利都沒有給我,注定了我隻能在地獄,而你最後會去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