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拍攝很順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叫金允成的男人平靜的答道,輕輕的掐掉了手裏的煙。
“這個耳釘已經修好了,我今天給你去拿了。”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皮質黑色首飾盒。
“傑。”金允成輕喚了一聲。
“什麼事?”
“明天是你媽媽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吧?”說完站起身,示意要回房睡覺。
“啊!你明天沒有通告嗎?”叫金傑的人張大了嘴巴,有點吃驚的問道。
“我已經叫助理小賓把上午的通告延遲了。”說著已經走到了樓梯階上
。
金傑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等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階上後,掏出一張已經寫了一些數字和音符的紙,默默的寫下了幾行字。
距離
下雪了,你還記得嗎?
雪花像精靈在空中飛舞。
我想你,想念眼前的你,哭泣的你。
你答應的,你還記得嗎?
你說你會好好照顧自己。
看著你傻傻的哭泣,
怎麼愛你呢?
想抱著你,
想告訴你我所有的愛,全部的愛。
Saygoodbye,saygoodbye!
這樣狼狽的我,傷害著你的我
Heygirl!
Sayloveu,sayloveu。
這樣愛著你的心,隻想著你的心。
隻能這樣遠遠守望著你,在這樣的距離,為你跳動。---- 金傑
在初冬清晨的墓地,霧氣盈盈圍繞,絲絲緊貼著身體每一個角落,透過布料,侵入肌理,潮濕難耐。墓碑在霧氣中隱隱顯現,上麵有各種表情的人臉,微笑的,嚴肅的,悲哀的,淒涼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表明這些已經失去不返的生命,是死亡冰涼的侵蝕。
在一塊貼著一個女人微笑臉龐的墓碑前,放著一束雪白的百合。兩個穿著黑色風衣修長高挑的身影默默站定。金傑皮膚白皙,稍長的碎發輕輕的貼著雪白頸項,鼻子高挺,臉龐瘦削,表情溫潤中帶著幾分惆悵和哀傷,深邃的眼睛,烏黑明亮,像深不見底的潭水。金允成頭發稍長,垂至肩窩,碩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表情,下巴削尖,嘴角上嵌著一顆黑色小痣,唇線精致,輕抿著。
“走吧,改天天氣好一些在來看吧。”金允成看了看已經半個多小時沒有移動的金傑說道。
“走吧。”聲音很小,有點像是歎息聲,金傑說罷,卻沒有挪動腳步。
“你沒事?”金允成用手扶住金傑的肩,才發現他額頭上密密的全是細汗。
“沒事,可能毛病又犯了。”說著身體攤了下去。金允成一把摟住,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喊道:“小賓,過來幫一下。”車門立馬打開,從駕駛座上跳下來一個穿著米色小西裝,個子稍小的人。兩人把攤下去的人,扶入了車內。
“打電話給王醫生,叫他來我家,金傑的病恐怕又犯了。”金允成始終用手臂扶著金傑,身體在瑟瑟的發著抖。
車一路開到一個豪華別墅樓下,金允成將病人打橫抱出車門,迅速的將人移入屋內,然後抱進了一間臥室,打平輕輕的放在床上。
別墅一共是三樓,一樓客廳,餐廳和廚房,客廳上方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廳堂內幾乎是黑白配,黑色皮具沙發,白色吧椅,沙發兩角分別一盞金屬坐式台燈,四麵是透亮的落地窗。餐廳和客廳沒有明顯的分界線,隻是中間一條白色彎曲的樓梯間蜿蜒到二樓,二樓一個主臥、一個側臥和兩件間客房主臥室金允成的房間,金傑暫時住在側臥。三樓則是一間音響器具齊備的活動室加家庭影院和一個健身房。
醫生從側臥出來,眉頭緊皺著。靠在走廊邊使勁抽著煙的金允成上前問住:“怎麼樣了?”
“我給他打了一針,算是暫時止住了疼痛。哎~~”說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他的情況能夠走路已經是算是奇跡了,天氣變化,潮濕都會引起蝕入骨髓的疼痛,更不能勞累。”這個王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領帶打的也是端正無比,中分黑色短發。
“昨天他開車去幫我取了一下東西。。。”金允成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
“荒唐,這樣他還能開車,你怎麼照顧病人的。”說著醫生更加努力的搖了搖頭,揮了揮時候,想現在離開,想起什麼,又轉過身又說道;“我有個朋友是研究中醫的,你可以聯係一下他,他那個樣子看來也隻有看看用中醫調理調理看看行不行了。”說完遞過一張名片。“還有,你父親說你很久沒回家看過他。”說罷,提著藥箱便下了樓。
金允成沒有答話,隻是看著剛剛接過來的名片:李教授,中醫藥學專家。看完把名片小心收起,然後緩緩移步進入側臥。
臥室內kingsize白色大床上,金傑淺淺的呼吸著。臥室是黑白立體裝修,床邊有兩個階梯,呈積木狀堆積。黑色鋪底,分成一個個的方格,每個方格內鑲嵌著發著白光的地燈。
臥室內支型吊燈在頭頂微微亮著,剛好照亮床的範圍,窗簾全部被拉起了,臥室內很昏暗,但是很暖和,頭頂的空調出口微微的送著暖風。金允成在床邊站定,默默的看著床上睡的不乖巧的人。眉頭緊蹙,似乎睡著了都能感受到痛。用手輕輕的撫了撫金傑緊皺的眉頭,然後輕輕在床邊坐下,靜靜凝望。
進屋的時候就摘掉墨鏡了,此時支型吊燈微弱的光透出一個輪廓分明的臉,額角豐腴,鼻線流暢,鼻梁高挺,眉毛剛勁濃密,很尊貴的單眼皮,眼角輕輕往上吊著,眼神明亮有力。
半個小時後,金傑才慢慢睜開眼睛,針藥已經起了作用,身體似乎沒有那麼疼,不過從睜開的眼睛可以看到全身的疲憊。
看了看還坐在床邊的金允成,便吃力的坐起身,似乎是習慣了醒來這個人在身邊似地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會兒。”說罷就直起身,退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哦,想起來了,這個我趕出來了。”歪過身子,打開床頭櫃,然後遞過去一張已經寫滿字和數字,音符的紙。
“《距離》?這麼快,其實不用急,下張專輯要等這部戲拍完了才出的。”看了看標題,嘴角彎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