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漢們的想法也簡單,睡不著也無所謂,反正每天看看也覺得養眼不是?
隻是,保護商隊的刀客們生活清苦。
也拿不出錢來,請雲朵喝酒吃肉。
他們自己的吃食,和雲朵幾乎是一樣的。
隻有商隊的老板,偶爾會帶著商隊裏邊的刀客們去喝酒吃肉。
隻不過那樣的場合下,總會有陪酒的暗娼來陪著。
刀客都會忍不住上下其手,場麵就顯得非常不堪入目。
雲朵倒也不是覺得這樣的場麵,自己接受不了。
畢竟她以前做的就是那種營生。
可是,她覺得自己現在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看到這樣的場合,總覺得說不上來的惡心。
她現在還差錢,差好多好多的錢,才可以在關中買一塊地。
她無數次在心中告誡自己,無論多麼困難。
隻需要在陳倉道上再走十年,就可以攢夠錢,在關中買一塊能養活自己的地,改一個房子。
見過生死離合。
雲朵覺得自己還找不找男人,都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隻有沒有經曆過真正苦痛的人,發出我此生孤獨一生的言亂,才是放狗屁。
經曆過生死的人,對於許多東西,都會看的很輕。
“呼——”
正在雲朵快吃完的時候,忽而一口鏽跡斑斑的長刀,亞在了桌子上。“
“哐”的一聲,分量不輕!
雲朵嚇了一跳,嘴裏都還在含著一口未曾咽下去的麵餅,就急忙抬起頭來,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摸放在凳子上的長刀。
可是,看到那張臉以後,她摸刀的手,就像是被火焰燒到了一樣,飛快的縮了回來。
“大……大人!”
“嘿!幹什麼呢!我們是一個商隊的!想找麻煩的話!可要把招子擦亮了!”
還不等嬴胡亥說話,屋子裏邊,就有人大聲怒喝著,作勢要衝出來。
雲朵嚇得冷汗直流,忙道:“是老朋友!幾位老哥別誤會!”
“真的是朋友?”一個絡腮胡的大漢大聲問道。
雲朵點頭道:“真的是朋友!”
開玩笑,眼前這位可是堂堂錦衣衛千戶。
他就算是說一聲,我不是看不起各位,我隻是想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在場的人估計屁都不敢放一個。
甚至還要點頭含笑,不敢有半點抵觸情緒的點頭樂嗬著說:大人說的對,我們都是垃圾!
“別這麼緊張!你怎麼做刀客了?我可是聽說,朝廷裏邊一位大人物看上你給他做兒媳呢?”
雲朵這會兒才來的把嘴裏最後剩下的麵餅吞了下去,拘束的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那位大人兩個兒子北上,有一個認了步行做爹。
步行家族裏發生的事情,大人都清楚的。
這叫我怎麼麵對呢?”
“然後你就做起來了這個……”嬴胡亥看了看雲朵那隻能殺死老母雞的刀:
“你就來做刀客了?”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刀,雲朵不好意思的笑笑:“刀客也就是幫著主家看著貨物,卸貨上貨而已。
真的要拔刀殺強盜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的。”
聽著雲朵這麼說,嬴胡亥明白了,自己眼前這人,就是國服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