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澤笑道:“不是懷疑,隻是循例問一下而已。”
“那兩天晚上我當然是在醫院啊!像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啊!!”紙上畫著很多歎號,似乎在控訴張雲澤對自己的懷疑。
張雲澤並不會被紙上多上那麼幾個的標點符號給鎮住。嚼著口香糖的嘴巴努了努,轉身問旁邊的徐品良:“徐醫生,陳小姐所說的正確嗎?”
“沒錯,每天晚上我都會循例過來看一下的。”徐品良很肯定地說道。
“你一直留在陳小姐的病房嗎?”
“那不可能,我還有其他病人。”
“那你怎麼能確定,陳育君小姐就沒有離開過呢?”
“警官,別傻了,按照陳小姐這樣的身體狀況,別說走出去了,她連在床上轉動都成問題。她現在還有細菌感染的幾率,如果不妥善處理,她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病人在醫院丟了性命,我們醫院是要負上很大的責任,而且陳小姐的遭遇我也很同情,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有義務照顧好陳小姐。至於說讓她出去這種話,等她好起來之前基本就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徐品良激動地說了一大番話,似乎對於張雲澤懷疑自己的職業道德有些氣憤。
望著徐品良激動的表情,再轉過去看到陳育君直直地看著自己,張雲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們都無需激動,我們做警察的,隻要事件的或然率不是零,我們都有義務要問一下。我並不是懷疑陳小姐,也沒有要侮辱徐醫生的意思。”
聽了張雲澤的話,陳育君有些不高興地扭過頭去。而徐品良也覺得自己剛剛好像過於激動,也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激動了。其實我也明白,當警察並不容易,要經常走來走去,還要通宵熬夜,感覺不好受。我懂的,你們也隻是按規矩辦事而已。”
“哈哈哈哈,徐醫生你明白事理就好。好了,該問的我們也問完了,就不礙著陳小姐休息了,我們走吧。”說完,張雲澤就擺擺手帶著陸雨琪離開了。
在車上,陸雨琪對於剛剛張雲澤一言一語的不滿意訴說了出來:“我說你剛剛也太瞎了吧?陳育君盡管在身材上跟兩個目擊者所說的差不多,可是她傷成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去作案啊?你居然還懷疑她?要是我是她,我也會生氣。還有,你也不應該侮辱人家徐醫生的職業道德,人家是要對病人負責的,就算不可能全天24小時都看著病人,但是對於病人的一舉一動,醫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對於陸雨琪的教訓,張雲澤隻是一笑而過,說道:“當然,如果是普通的病人和醫生的關係,應該就像你所說的。”
“你什麼意思?”陸雨琪不懂張雲澤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要是陳育君跟徐品良是一夥的,那就不一樣了。”
“什麼?!”陸雨琪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但很快,這驚訝便從她臉上消失,“不可能,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凶手隻有一個人作案,哪有共犯。”
張雲澤苦笑一聲:“你明白共犯的意思嗎?共犯並不是指共同作案,而是指協助犯罪而已。凶手如果需要隱藏身份,就得有另一個人的接應。”
聽張雲澤這麼一說,陸雨琪突然覺得好像不無道理,她終於了解剛剛張雲澤為什麼一直窮追不舍。
“當然,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一夥,也許……是我多心了吧。”張雲澤微微一下,繼續嚼他的口香糖。
張雲澤在辦公室思考著案件的頭緒,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根本證明不了自己所想的是否正確,現在該等的,或許隻有他們調查的消息了。
“阿風!”此時,孫夢走了進來,把一份資料交給了張雲澤,“這是關於陳育君那場火災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