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是鳳陽的話,就一切都說的通了。
“梨爻,你再發什麼愣啊。”
梨兮的嗓音不若他自己的淵源流轉帶一點勾人的意味,反倒是沉著下來,更顯韻味。
梨爻抬起頭來,看到梨兮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不禁也是一個歎息上前環抱住他。
梨兮被她抱個正著,看她竟然還沒有撒手的意圖,不禁故意厭惡地拉長嗓子叫道:“梨爻你惡不惡心啊,還不撒手?”
梨爻一副團聚的好心情都被打破了,她張開雙眼,鎏金的雙眸閃過一絲狡黠,然後在梨兮還在叫罵的時候,她一隻手猛然在他背後腰際的某個位置狠狠一掐。
梨兮悶哼一聲然後拉開她道:“你幹什麼啊?”
梨爻驚訝他竟然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跳起來又吼又鬧的,這才想起梨兮已經換了個身體,現在這個身體隻是用陶瓷塑造的而已,也就釋然了,但是還是有單小失望,這樣就少了一個威脅梨兮的辦法了。
梨爻將土地解開,想了想又從黑鐵戒指中拿出很多仙草仙丹,看的土地直流口水。
梨爻笑道:“土地,這次的事真是麻煩你了,還害你受了委屈,我十分抱歉。”
土地本來確實還有點氣,那個混蛋師兄也是說走就走連跟他道別都沒有,感情他就是給人做白工的,還被不分青紅皂白地揍了一頓?去他奶奶的熊!
不過看到這一桌子的賄賂品,哦,不對,應該是慰問品,土地喜笑顏開了,對於被梨爻揍了的事也是再也絕口不提,並且保證不會走露一點關於今天事情的風聲。
梨爻和梨兮走出了土地廟,掀開簾子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小小的土地廟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供奉的人。
梨爻兩姐弟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快速離開了現場。
她們不知道,因為梨爻已經失蹤了兩天,青翎終於坐不住帶兵包圍了土地廟,畢竟這是梨爻最後出現的地方。
梨爻一出門就看到,來回盤問巡邏的侍衛,那個如畫的男子此時正騎著高俊大馬,手拿馬鞭,出神的望著某一個方向。
梨爻看著馬上的人,恍如隔世這詞這一次可是極其深刻地體會到了。
她站在進進出出的土地廟大門上,癡癡地看著那個人良久,良久,昔日梨花林,瑤池宴曆曆在目,竟然有點像做夢一般,梨爻揉了揉眼睛,梨兮看不過去把她拉了過去給她擦幹淨,嘴上嫌棄的不行:“我說你夠了啊,一點用都沒有,哭哭哭,想想老子我現在還在九幽禁地不知啥時才能重見天日呢,你知足吧。”
他看狐狸的紅眼睛,伸手抱了抱,對著她耳朵吹氣道:“好了吧?”
梨爻瞪了他一眼,用手使勁撓耳朵,梨兮被嫌棄了,嘴角不是很好看。
他還想在捉弄下梨爻,卻突然被一隻手隔開打斷。
梨兮皺起漂亮的眉抬頭看來人,嘴巴歪了歪:“你誰啊?”
衛樂眉頭一挑,正想說話,後麵傳來青翎驚訝的聲音。
“梨爻?”
梨爻聞聲抬頭回望,果不其然,青翎的表情已經沒了往日的從容,他看上去急切萬分,還帶點憔悴,梨爻突然就哭咽出聲,像青翎伸出雙手:“青翎……”
青翎剛剛走近,已經被撲了滿懷,他的身體也是微微顫抖,直到梨爻緊緊地將頭埋在他懷裏,一個勁的叫著青翎青翎的時候,青翎才將這個人抱緊,失而複得般的感情。
兩人大庭廣眾之下的擁抱讓旁人都駐足觀看,梨爻不會管,青翎此時也不想去管,去他的流言蜚語,與爾等何幹?
梨兮卻受不住了,他對九卿沒有好感,這個男人讓梨爻吃了多少苦,他就對他有多記恨。平日裏沒見這麵也就算了,現在見著了他豈會善罷甘休,不給這人一點教訓,他都不好意思說他跟梨爻是一個娘胎出來的!
梨兮大步上前一伸手就把梨爻拉到他懷裏,梨爻措手不及,青翎雙目微沉,四周驚變,侍衛都快速圍了過來,對準梨兮拔出明晃晃的刀,氣氛劍拔弩張。
青翎風度尚存地先行問道:“這位兄台是?”
梨兮想了想,竟然趾高氣昂地揚起頭,一手有些痞氣地搭在梨爻的肩上,順道捂住正想要說話的梨爻的嘴,眉一挑,毫不示弱,“我是你嶽父。”
青翎的臉色還沒變,衛樂已經忍不住嗬斥道:“混賬!”
梨兮瞥了他一眼,衛樂立刻就僵硬子啊原地,他竟然沒法開口,沒法說話,沒法動作?!
衛樂瞪著梨兮,這是怎麼回事?
梨兮的目光回道青翎身上,不給半點笑臉,還諷刺道:“來啊,乖女婿,還不給嶽父敬茶,你叫人拿著這麼多刀圍著我是要……啊!啊!痛死了,梨爻你神經病啊!”
梨爻吐出已經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手,也罵道:“梨兮你才是神經病,你發什麼瘋啊。”
梨兮咬牙切齒,看梨爻護在青翎麵前就來氣,啐道:“我操我操我操,你就護著他吧,老子在幫你出氣你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