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先去黑悼會那裏試試。”季狩打定了主意。
他最近已經打聽到了黑悼會手下一處黑市的所在地。
原本他還準備通過代理人來收購黑市物資的。
但是現在淮海市已經陷入了一片動亂。
季狩原本聯係好的代理人早就連夜跑路,連違約金都給得十分大方。
這一趟,季狩不親自出馬都不行。
確認完自己東西都帶全了,季狩神色凝重,打開了自己手機裏那個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的東西。
“您的訂單已發出,正在為您召集五公裏以內的出租車。”
站在寒風中,季狩莫名地有些蕭瑟。
不是他不想用自己以前常用的座駕。
而是他怕到時候黑市門口沒有停共享單車的地方。
開出租車的師傅看了他好幾眼,最終才半信半疑地停下了車子。
“帥哥,是你要去金沙門大酒店嗎?”
季狩一甩燕尾服的邊沿,略微惆悵地開口。
“正是。”
“行,手機尾號多少。”
“九五二七。”
季狩整了整衣服,確認自己這身高檔禮服沒有被壓褶皺。
他一坐下,屬於奢侈品香水的東方香便開始在車內彌漫。
開出租車的司機第一次感覺自己找不到話題。
因為他感覺自己手上不搖曳起紅酒杯,都不配跟季狩說話。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能夠在這個偏僻的貧民小區。
在路邊拉上一位穿著燕尾服的客人,開往整個淮海市最奢華的金沙門大酒店。
一時間,他覺得這位客人把自己弄得有點整不會了。
離金沙門大酒店越近,淮海市似乎就越喧鬧。
出租車最終停在了一棟似乎整個都泛著金色的大廈麵前。
“地方到了,下車吧。”
出租車司機傾羨地看著被兩個迎賓女郎挽著胳膊接走逐漸遠去的季狩。
季狩的身體崩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
他怕一不小心摸到迎賓女郎那開叉開的有點高的大腿。
自己等會兒賬單上就得多出一個零。
他沒來錯吧,自己應該來的是黑市,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場所。
“小哥是一個人來的嗎?”季狩左手邊一位個頭奇高,似乎都有一米八的姑娘笑道。
“不,我還與一位客人有約。”他愣了一下,按照早已準備好的回答對應道。
“不知道是哪位客人,我們好多留心注意著些。”右手邊的姑娘往季狩身上貼近了些,問道。
“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袍子,臉上戴著木頭麵具。”季狩答道。
“我們明白了。”
原本貼得很近的迎賓女郎立刻像是最矜持不過的淑女,與季狩拉開了距離。
進了大門,季狩隨著她們一路向右走,經過充滿了荒唐笑鬧聲的大廳,走到了最盡頭的一處房間。
季狩走進去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突然有一個小巧的黑色神龕亮起,衝著季狩緩緩睜開了獨眼。
“歡迎你的到來,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