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NMD,這什麼原欲教的信徒都是瘋子嗎?”
季狩有些頭痛地扶住額頭,他還在消化靈界使者剛帶回來的不幸消息。
而靈界使者則是趴在桌子上,無知無覺地張合著上下顎,發出哢哢哢的聲響。
最近的淮海市很不太平,就連季狩這樣消息不靈通的家夥都聽聞到了風聲。
作為崛起新貴的教團組織原欲教與本地經營多年的黑巫師團體黑悼會如今刺刀見紅。
每一天,都有不知道多少超凡者無息無聲地消失在圍繞淮海市的淮水之中。
這樣的環境,顯然是不利於季狩這樣性情謹慎的家夥的。
“但是這本黑巫師手冊對我的幫助已經不大了。”季狩歎了口氣。
他緩緩地將桌上那本質感滑膩,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皮質的黑色書冊小心地收了起來。
這本黑巫師手冊是他在家中隱秘的書櫃角落發現的,是頗為珍貴的手抄本。
但是令季狩懊惱的是,這本手冊中有好幾頁都有被撕去的痕跡。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季狩對照著手冊上的方式去冥想,最終都收效甚微。
不過以前好歹是收效甚微,在季狩嚐試著衝擊一階的時候,這才發現。
他從黑巫師手冊上學到的冥想法,已經徹底不起作用了。
幸好黑巫師手冊上還記載了一些其他的有關黑巫師和裏世界的知識。
哪怕是當做一本給黑巫師學徒的科普手冊,這本手冊也是合格的。
沉默了片刻,季狩重新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我的父母會跟黑悼會或者原欲教有關係嗎?他們誰會是我能利用的力量,誰會是我的敵人。”
他掏出紙張,拿起筆在上麵寫道。
他再怎麼天真,也不會覺得家中藏有黑巫師手冊的家庭是普通人家。
這個世界存在著超凡力量,但是黑巫師的存在依舊是一種隱秘和禁忌。
他原身的父母,定然是黑巫師中的一員,再不濟也與黑巫師有著什麼聯係。
並且在一些已經模糊的記憶裏,原身的父母似乎還有著頗深的人脈。
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死去,這不就是恐怖片裏被鬼附身的標準死法。
首先排除自殺,自殺的話找根繩子吊死自己不好嗎?
在地上用血液畫個花裏胡哨的圖案,還表情詭異地死去。
看著跟獻祭儀式有點像,莫非自己的父母被選為祭品了?
這麼看,原欲教的嫌疑很大。
季狩眉頭皺了起來,寫下原欲教三個字,然後打了個叉。
再說了,新貴,聽起來有股要翻車的感覺。
你一個新崛起的勢力,一上來就跟老牌地頭蛇全麵開戰。
看來這個原欲教的領袖,要麼自高自大,要麼沒有腦子。
不過這個黑悼會似乎也有嫌疑。
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這沒點黑幕都不行。
萬一自己的父母是知曉了什麼內幕,被黑悼會逼死的。
季狩這直接撞上去,妥妥的白給。
“難啊。”季狩放下筆,長歎了一口氣。
歸根到底,還是他太弱了。
他要是站在黑巫師的頂峰,除了邪神之屬他還需要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