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正好一對(3 / 3)

“你想什麼呢?”正想得美時,良辰一胳膊撞了撞蓮花,臉上是責問和不解。

“啊?”蓮花忙收起心裏的小九九,“什麼事?”

“去告訴柳穗一聲,讓她晚上做一些精致開胃的菜肴。

“是,我這就去。”蓮花說著,人卻未走,還伸長脖子,往屋裏張望。

屋內,太醫正在替葉泠診脈,這會,她已經醒來了,卻一言不發,像個木頭人一樣。

東方穆靜靜地守在一旁。

“太醫,怎麼樣了?”

“回王爺,王妃這是悲傷過度,下官也無能為力,隻能開一些舒緩調養的方子,總之,還得王爺小心安慰、勸解。”

……

靜和院的人則是憂喜難辨。

馨兒問:“小姐,你說,桓王的事是真的嗎?”

平兒道:“這還能有假?”

“可怎麼跟做夢似的呢?”馨兒兀自小聲嘀咕,“前幾日才說了桓王要來,就出事了,王妃之前也是如此,剛要進廣陵,就被歹人搶了,幸虧人沒事,桓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隻是,父女兩個都遇到劫匪,也未免太巧了吧,倒不曾聽過,我們國家的治安這麼不好啊。”

陳繡一驚,急問:“你說什麼?”

馨兒有些發懵,搖頭道:“沒什麼啊。”

“不,你剛才說什麼。”陳繡搖頭,淩然問。

“我說,跟做夢似的。”

“不,下一句。”

“桓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再下一句。”

“沒聽說過,我們國家的治安這麼不好。”

“不,上一句。”

小姐這是怎麼了?馨兒納悶,喃喃道:“父女兩個都遇到劫匪,也未免太巧了吧?”

“對,就是這一句。”陳繡一錘定音,托腮凝思。

馨兒狐疑地看了看平兒,平兒亦是不解,搖了搖頭。

須臾,陳繡附在兩人耳邊吩咐了一通。

平兒大驚,道:“小姐,你是懷疑……”

陳繡搖頭,及時攔話:“暫且別胡亂猜測,先調查調查再說,平兒,你馬上回一趟太公府。”

馨兒撇撇嘴,悶悶咕噥道:“隻怕老爺未必肯幫忙,說不定,還會訓斥一頓。”

“不會的!”陳繡笑笑,自信滿滿,朝平兒努了努嘴,“快去吧。”

“好。”

“等一等。”

平兒正要走,陳繡忽然把她叫住,又匆匆忙忙寫了一封信,鄭重吩咐道:“你把這個交給老爺,千萬別讓人發現。”

“我省得的。”平兒走了。

馨兒問:“小姐,那我做什麼呢?”

“你幫我看著點,隨時注意府裏的動向。”

“是。”

……

歡喜的自然是萋纖館。

“小姐,桓王一死,王妃就失了靠山,隻怕王爺再不會如以前那般寵愛她了。”問琴笑著道。

“嗯!”何芳華亦是細眉樂眼,從葉泠進王府至今,她總算是順暢了這麼一回,不過,很快她又發愁起來,“隻是,大後日的計劃恐怕無法執行了。”

問琴嘻嘻一笑,道:“這有什麼關係?待個十天半月,小姐再以帶王妃出去散散心為由,屆時,王妃發生任何事,那也是意外了,畢竟,桓王武功那麼高都能發生意外,王妃不過區區一個閨閣女子,發生意外就更不稀奇了。”

何芳華樂開了嘴,道:“嗯,你說得是。”

不過轉眼功夫,何芳華又擔憂道:“若王爺因此怪責於我,可如何是好?”

“小姐且寬心,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隻要小姐沉得住氣,王爺傷心的時候,在一旁小心體貼地安慰、照顧,加之小姐又如此美貌,王爺豈能不動心?”

“你個小妮子!”何芳華笑逐顏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小姐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將養身子,待來日為王爺添個一子半女的,這王妃之位不是順理成章了?”

何芳華低著頭,笑得赧然,須臾,又問:“鬆梅呢,回來了嗎?”

問琴掩嘴一笑,道:“小姐,鬆梅才出去不久,哪裏這麼快!”

……

再來到北郊時,鬆梅是既期待,又緊張,滿懷著少女心懷,她抬手扣響了門。

不一會,門開了。

鬆梅問:“夜墨公子在嗎?”

門子上下一打量,問:“可是鬆梅姑娘?”

“正是。”鬆梅一喜,還以為是夜墨特意跟門子提了她的,還自作多情地覺得夜墨心中有他。

門子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道:“公子臨走前吩咐過,若是姑娘前麵,便將這個給你,還說,等這藥吃完了,病就全好了。”

鬆梅愣住了,木然接過藥,待門子關門時,發出“哐當”的聲音,她才如夢初醒,一步上前,將門堵住,急聲追問:“夜墨公子呢?”

“他不在,昨兒下午就走了。”

“走了?他可有說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這我哪曉得?”門子嘲諷一笑,“夜墨公子不過是這裏的一個住客,要走,要留,皆隨他自由。”

“什麼,這不他的家?”鬆梅驚詫萬分。

“當然不是。”門子不屑地掃了鬆梅一眼,粗魯地將她往旁邊一推,“走開。”然後,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他就這麼走了,一句話也不給她留……鬆梅失魂落魄,心裏一陣陣疼痛,就這麼如僵屍一般往回走。

王宮內——

張珍正在向東方嶽彙報著情況。

東方嶽問:“這麼說,東方穆和南宮柔的反應都很正常?”

張珍點頭,可又突然想起什麼,道:“不過,郡主昏迷的時候,三王爺居然叫了她一聲小泠。”

東方嶽淡然一笑,道:“小泠是郡主的小名,這一點,良辰美景跟我說過。”

“既如此,那確實再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了。”

東方嶽沉吟片霎,道:“張珍,依你看,東方赫他們多久能查明真相?”

張珍想了想,道:“誠王雖然沒有什麼經驗,可有廷尉府耿大人在,想來最多半個月,一切就全都能水落石出了。”

東方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張珍看在眼裏,心裏有所揣摩,卻故作憂慮狀,道:“老奴擔心,祈月國收到消息後不會善罷甘休。”

東方嶽勾唇一笑:“孤倒不這麼認為,隻怕南宮焰早就想南宮離死了。”

“大王的意思是……”張珍小心翼翼地看著東方嶽。

“孤沒什麼意思。”

“是!”張珍點頭哈腰,又道,“可若南宮大王非要以此為借口,找尋大王的麻煩,或者趁機勒索錢財,可該如何是好?”

東方嶽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憂國憂民。”

張珍心裏一慌,身子彎得更厲害了:“老奴隻忠心於大王,至於什麼國呀,民呀,老奴一個閹人,又哪裏懂這些?”

東方嶽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手把玩著桌上的夜明珠,問:“最近,宮裏還平靜吧?”

“回大王,一切如常,兩宮太後整日養花弄草,頤養天年,王後賢良淑德,除了處理公事以外,剩下的時間都在教導二王子,二王子今日也十分用功,連太傅也誇王子沉穩了許多,還有各宮各院的小主,也都和和睦睦的,還有三位公主,也越發端莊。”

“好!”東方嶽眉開眼笑,一想,又問,“湖州的那個逆子和賤人呢,可還安分?”

“回大王,他們每日掃陵祈福,不敢懈怠,也不敢抱怨。”

“嗯!”東方嶽移眼一看,桌上隻一兩本奏折,早已看完,不禁皺了皺眉,“最近的折子怎麼越來越少了?”

張珍阿諛奉承道:“大王文治武功,自然天下太平。”

東方嶽十分受用,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清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大王,可是要去怡芳殿?”

“還是你知孤心。”東方嶽哈哈大笑。

張珍嗬嗬陪笑。如今,婉妃冠寵六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又怎能不知。

怡芳殿,蘇青青正慵懶地躺在床上。

一聽東方嶽到了,立馬起來,剛準備出去相迎,東方嶽就已經進來了。

“臣妾給大王請安。”

“愛妃請起。”東方嶽一把扶住蘇青青。

“大王來了,怎麼也不叫人先通知一聲,弄得妾好生狼狽。”蘇青青素麵朝天,鬢發鬆散,衣衫略顯淩亂,嬌嗔中魅態畢露,又配著一張清秀的臉和柔柔弱弱的身子,外加軟糯糯的聲音,叫人不禁心池一蕩。

“青青。”東方嶽低喚著,嗓音略沙啞,帶著低調的挑逗和壓抑的情欲。

“大王。”蘇青青小聲呢喃,微垂著頭,不勝嬌羞。

東方嶽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往床上一坐。

“大王……”蘇青青臊紅了臉,用手抵著東方嶽的身子。

哪知,東方嶽的性欲反而更加高漲了。

男人就是這樣,喜歡欲拒還迎,喜歡征服。

兩個人即刻擁在了床上。

馬上有宮女過來放下紗帳,悄悄退了出去。

東方嶽吻著蘇青青,不一會就氣喘籲籲,正要進入時,蘇青青卻一把按住他,媚眼迷離地道:“大王,等一等。”

“怎麼了?”東方嶽很是急躁。

“妾身怕。”

“怕什麼,孤會好好疼你的。”東方嶽不停地往蘇青青半露半遮的身子上蹭。

蘇青青小聲道:“妾已有兩個月沒有來月信了。”

東方嶽並未明白,依然燥熱地扭動著。

“大王,妾可能……可能已懷了大王的孩子。”蘇青青一邊嬌喘,一邊細語,嗬氣如蘭。

東方嶽這才醒悟過來,停下了躁動的身子,定眼看著蘇青青,喜問:“可是確信?”

蘇青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妾也不知曉,近日隻覺胃裏反酸,總想吐,瞌睡也特別多。”

“肯定錯不了!”東方嶽大喜,當下叫人傳喚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