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的地方就在林久榮的那間宿舍裏。一般開壇做法是要準備法袍、木劍、羅盤、鈴鐺、法螺等東西,更是會焚一道黃表,表示與上界溝通,把事主的意願上達天庭或者交給相關的神仙。
而林熹卻不需要這些,他隻是叫林久榮抬一個書桌當香案,那也個飯碗要當香爐,點上三炷香,然後將取來的木像放在書桌中央。
見林熹的法壇如此簡陋,林久榮心中不禁有些擔心,雖然他對林熹的本事已經很信服了,心中卻還是有些範嘀咕。
就見林熹在那邊低聲念咒,忽然間右手二指並攏,喊了一聲“疾”,向木像一指,便見那木像憑空自燃,燒起熊熊大火。
“啊,老公,救我,救我!”隻見那大火之中的木像似乎活過來一般,顯現出魏丹妮的麵容,痛苦在向林久榮叫喊著。
“丹妮,不要怕,我這就來救你!”林久榮邁步上前,便要將火撲滅。卻被林熹一把推開,喝道:“不要亂動,那是桃花煞氣讓你產生的幻覺,魏老師好好在床上躺著呢!”
林久榮轉頭向床上看去,魏丹妮果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臉色也好了許多。在回頭看法壇,熊熊烈火中,魏丹妮一雙淚眼,幽怨地看著他。
“大師,大師……”林久榮雖然知道那是煞氣的影響,卻還是忍不住相信受苦的那個人是他老婆。
林熹自腰包中掏出一張清心符,貼在林久榮身上道:“不要胡思亂想!”清心符的效果果然不一般,貼上之後,再向法壇望去,原來隻是一塊馬上就要被燒焦的木像而已。
待木像燒盡之際,林熹道:“好了!”便去收拾香案,哪知剛一碰桌子,便見一道粉紅色的氣體自灰燼中鋪麵而來。林熹知道不好,猛地向後一仰,想要去躲。無奈離得太近,那道粉色氣體的速度又太快,還是盡數衝進了林熹體內。
粉色氣體一入大腦,林熹便覺欲望高漲,渾身燥熱非常,口中“啊啊”做聲。望著躺在床上的魏丹妮,林熹幾步走到床邊,便要低頭親吻。
林久榮在旁邊看的真切,知道林熹是受了那團粉氣的影響,但他要非禮自己的老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啊!
“林熹,你清醒一點,你清醒一點!”林久榮一邊說一邊去拉林熹的胳膊,被對方一下甩倒在地。
“林熹,你不能那麼做,不能啊!你不可以對不起杜小萱的!”林久榮做在地上,向林熹吼道。
處在迷亂之中的林熹,聞聽杜小萱三個字,總算清醒了一些,看了看還處在熟睡中的魏丹妮和跌坐在地上的林久榮,大吼一聲邁步跑出了宿舍。
林久榮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追到門口看時,發現林熹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他不會跑到女生宿舍去那啥吧,要是那樣,罪過可就大了!我要不要先通知警察呢!”
林久榮胡思亂想之際,忽聽到“嚶嚀”一聲,轉過頭來,卻是魏丹妮醒了。隻見她用手輕敲太陽穴,有些痛苦地皺著眉說:“咱們怎麼住宿舍了啊,感覺我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睡得我頭好疼!”
林久榮躡手躡腳地走到近前,仔細地觀看他老婆。魏丹妮被瞧得發毛,道:“我跟你說話呢,你還沒告訴咱們怎麼睡到宿舍了,你這麼瞅我幹嘛啊?”
“哈哈,你好了,你終於好了,你終於好了!”林久榮抱著魏丹妮,放聲大笑,笑到最後,眼淚都流出來了。
林久榮對魏丹妮中煞氣時的狀態十分熟悉,見她此刻臉色發白,目光澄明,再無前幾日的媚態,便知七絕桃花煞已經被除去了。至於林熹中的那團粉氣是什麼,會出什麼狀況,卻是全被他拋到腦後了。
林熹跑出宿舍,直接奔大門。他現在可不敢往女生宿舍那邊走,真怕自己迷失心智,獸性大發,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林熹的速度極快,像是頭獵豹一般,在黑夜中穿行。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有什麼東西阻擋,毫不停頓就翻過去了。兩米多高的圍牆對別人來說,可能有些費勁。但對林熹而言,卻是連速度都不用減,直接腳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瞬間飛躍,卻是比跑酷還漂亮。
從學校出來後,林熹直接奔南邊飛奔,因為學校不遠處就是鬆江,他想要通過鬆江的水讓自己燥熱的身體冷卻一下。
跑到江邊,林熹脫下衣褲,將腰間的兜子卷在衣服裏扔在岸邊,才一個猛子紮到江裏。進入水中的林熹,瞬間感到四麵八方的都是冰冷的江水,體內的燥熱總算冷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