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在旁外麵聽了,心中一驚,想不到才見過一麵,對方就把自己的底細查出來了。他側著耳朵,又聽裏麵說道:“這個林熹,很是古怪啊!”很沙啞的一個聲音,卻是那個蘇大師在說話。
王恭林眉頭微微一皺,道:“哦,師傅發現什麼了?”
蘇大師走到窗子前麵,麵向窗外背著手說道:“按說你收集到的資料也算詳細了,可我居然算不出他的命數!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是碰到了修為至少高出你一個層次的人,但他絕不像一個煉神中期的高手,所以他要麼是個有奇遇的普通人,要麼就身懷寶物。”
王恭林上前一步,笑道:“恭喜師傅,又有寶物要到手啊!”
蘇大師轉過身,擺擺手道:“現在說恭喜,還言之過早。他跟你們寧安的佟瞎子在一個村,表現的又如此怪異,所以極有可能是那老鬼的徒兒。那個老家夥,可不好惹啊!”
王恭林說道:“我聽過佟瞎子的大名,鐵口直斷,卦算的很準。可終究隻是個勢單力孤的老家夥而已,師傅何必如此忌憚?”
蘇大師“嘿嘿”地笑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陰測測的,像豺狼一般。“那佟瞎子修為奇高,功夫上更是一把好手,現在雖然年紀大了,身手大不如前,但也不能小瞧。最主要的是,那老東西手上,有寶貝啊,嘿嘿!”
林熹聽了,心中奇怪,不知道這位蘇大師覬覦的是睡夢枕,還是黃粱派的其他寶貝。
屋內的王恭林也十分好奇,道:“哦,不知是什麼樣的寶貝,師傅不妨說來聽聽?”
蘇大師剛要說,忽然間掐指算了下說:“時辰到了,你該去拜魏丹妮的桃花煞了!”
王恭林麵色微紅,道:“我聽得忘了時間了!這就上去!”說罷轉身又往樓上去。
林熹心中忽然覺得有些惋惜,沒聽到姓蘇的把話說完。按照他的感覺是,師傅還另有寶貝,卻不知是什麼,看來回去要好好問一問了。
王恭林上了樓,蘇大師去了別的房間。林熹想了想,卻是爬到了頂樓天台處,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他仔細回想師傅給的那本小薄冊子裏的秘術,在想用哪個能解決此刻的危機。思索一陣後,他左手掐訣,口中默念真言,試圖用一種名為“時空跳躍”的秘術,演算之後發生的情況,尋找可趁之機。
對於別的相師而言,哪怕修為再高,想去演算一段時間內將要發生事情,也是件難度極大或者幾乎不可能的事。因為他們要算的有自己,更不要提還有別的相師了。因為這裏麵存在著無盡的變數,可對於林熹就不同了!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隻要他不故意與這棟別墅的裏的人接觸,他就是個局外人。
比如說,如果林熹想要在這棟別墅裏活動,隻要他嚴格按照推斷出來結果,有意避開蘇大師和王恭林,就絕對可以避開。哪怕二人感覺到有個人在跟他們“躲貓貓”,隻要是在推算出的時間內,二人也無法找到林熹的蹤影。
當然,如果別墅裏有攝像頭的話,那就沒戲了。這也是末法時代的悲哀。
因為要算的人有蘇大師、王恭林和院內的保安,林熹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時空跳躍雖妙,可也實在是太笨了,換做是別人,恐怕這陣就被人發現了。”
林熹捏了捏已經麻了的雙腿,邁步到了樓下。雖然花一個小時的時間方法很笨,但效果卻是極佳。整個別墅一個小時後將要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印在他的心裏。
這時的他,就像是別墅裏無所不知的神一般,知道這幾個人在幹什麼,會做什麼,自然就可以輕易的避開他們。“時空跳躍”這個術法,一千年來極少有人能練成,最大的障礙就是無法剔除自己這個變數。但林熹不在天道之內,練起來就容易之極了。
林熹走到樓下,到了三樓左側的一個大套房裏,悄悄的推開門,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男歡女愛的聲音,知道是王恭林和向書雨。他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從王恭林的褲子裏拿出一串鑰匙,握著手裏,悄悄離開。
整個過程當中,王恭林半點都沒感覺到。至於那個所謂的蘇大師,正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打坐練功。林熹退出來之後,拿著鑰匙優哉遊哉地進了對麵的房間。
進門之後,林熹感覺到一陣陰森。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沒有窗戶,透不進一點陽光。四周的強上點著蠟燭,透著一股邪勁。
在對著門的那麵牆上,擺著一個香案,上麵是個一尺高的木頭人像。林熹拿起來看,果然是魏丹妮的那個,背後刻著生辰八字,還有一團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