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臉一紅,叫一聲:“娘娘……”便急急轉身向著玉離瑾追去。
玉重樓捏著鳳墨的手心,兩人並肩向前走,忽然這位皇帝大人轉過臉專注道:“我要吃蛋糕!七弟的生日你為他做了蛋糕,我還沒吃過。”他的樣子像個發現了別人偷吃的孩子,不滿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鳳墨扯著他披風上的領帶,啐他:“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還吃醋。”
那人不吭聲,拽著她的手臂往前走。
且說璃兒好不容易在迷宮一樣的皇宮裏追上了玉離瑾,卻見玉離瑾一臉的失魂落魄,一雙眼睛都直直的,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宮裏轉,一點點撫摸著那些廊柱,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追憶。
璃兒急忙上前,站在他麵前,伸手扶住他:“殿下,瑾王殿下,你……你怎麼了?為何不回府去?你喝多了嗎?”
玉離瑾的臉很紅,他卻一笑:“我沒喝多,阿墨,你來找我玩了嗎?你看就是在這我們第一次遇上的,那時候玉離城說要你做他的肱骨之臣,我還問什麼是肱骨之臣?是不是屁股?他們都笑你,你瞪了我一眼,那時候我想,怎麼會有連瞪人都那麼美的人?”他一邊說一邊自己笑的厲害,牽著璃兒的手往前走。
“阿墨,你看,這是我母妃住的地方,後來她死了,她死的時候我就藏在她背後,看著她一點點斷了氣。後來我再也沒來過這裏,你知道嗎?我真的怕,怕的要命,我怕她問我為什麼不給她報仇?為什麼我還這麼的懦弱?”他完全分不清自己拉著的是誰,隻是幻想是鳳墨。
璃兒的眼睛很的疼,疼的想要流淚,她攥緊他的手,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過去,還是因為他將自己當成了鳳墨。
他閉上眼鏡,回想鳳墨溫暖的溫度:“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的時候,還好你在我身邊,你說‘別怕,阿瑾我在這裏’,我抱著你閉上眼睛,那是我母妃死了以後第一次沒有做噩夢。你知道嗎?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男孩子了,因為那孩子沒有那麼軟的身子,我不傻。阿墨,你是我的陽光,幫我戰勝恐懼,我愛你啊,阿墨……”他說著,醉眼朦朧的一把將“鳳墨”拉進懷裏。
“啊……”璃兒一時不查,被他帶進懷裏,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英挺的麵容,心中不知道是幸福,還是酸楚。她的手捏成拳,鬆開,又捏成拳,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回抱住玉離瑾,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前,眼淚浸濕他胸前的衣襟:“笨阿瑾,我也愛你啊,我也愛你……”她愛他,可是誰來愛她呢?
人喝多了便容易犯錯,現在的玉離瑾已經完全將璃兒認作了鳳墨,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力,早將身份的拘束忘到了九霄雲外。一低頭,猛地吻上璃兒的唇,他吻的很急很粗魯,像是急於求證什麼,靈舌鑽進了璃兒的唇間,將她的蜜唇當做了糖一般又舔又啃。
璃兒哪裏見過這般陣勢,頓時就傻了眼,全身酸麻的任由他為所欲為,一雙小手緊緊攀住他的身子,仰著的頭,水眸望著他。他的技巧並不高,也是第一次吻女孩子,不懂得溫柔一點,將她的唇蹭破了皮,但還是叫一心愛他的璃兒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吟。
玉離瑾聽見這聲嬌吟,腦子裏的最後一點理智都崩斷了,發出嗡的一聲。在他的意識裏,是鳳墨終於為他留下了,鳳墨願意被他吻著,對著自己愛的女人,他的反應更誠實一些。一把將璃兒抱起,幾步跨進他曾經的寢殿,甩到床上,覆身上去,醉酒的他力氣很大,也失去了平日裏的溫柔,粗魯地撕開璃兒的衣裳。
要是說鳳墨的身子是已經綻放的花朵,那璃兒便是青澀的花骨朵,嬌嫩的小巧的,她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惹的一身小小的疙瘩。她的臉比玉離瑾的還要紅,雙手護在胸前,想要推開玉離瑾,但是麵對自己心愛的人,又如何能真的拒絕:“阿瑾,阿瑾,我們不要……啊……”還沒說完,玉離瑾的唇已經落在她敏感的鎖骨上,輕輕的撕咬著。
都是第一次,玉離瑾又喝了酒,實在有幾分粗魯,便急急地衝進了她的身體。璃兒的身子猛的一抬,咬著唇的牙縫間有血跡滲出,悶悶的痛苦地叫了一聲。
玉離瑾抱緊她,又急又重,他一遍一遍地喊著:“阿墨……阿墨……”
璃兒雙手抓緊了錦被,眼淚落進錦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