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暗流湧動(1 / 3)

第二百二十八章 暗流湧動

紫殺星當空,災禍必臨身。紫薇星暗淡,願卿自平安。

鳳墨從陽的手中接過這張紙,輕輕一瞥,臉色有幾分蒼白,轉而冷靜下來。美眸微垂,嘴角勾起,她伸手將那張紙放在燭火下點燃,看著它變成灰燼,十指和食指一動,灰燼撒去,眼神冰冷。

一邊陽都被這冰冷的氣勢驚到了,後退兩步,彎腰:“主子,大師寫了什麼事?”他們做暗衛的,本是不該過問主子的事情,但是這次,他直覺這件事實在太特殊,所以門沒忍住問出來。他們守護鳳墨並不是鳳墨的意思,而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鳳墨之於他們是他們的親人,朋友,和主人,是他們從小疼惜的小師妹,他們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彼此之間有種超越別人的默契和心靈感應,他這次感覺實在不好,十分擔心她。

鳳墨轉過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賊笑,伸手在他肩膀一拍,一雙眉挑的像是在挑逗:“沒什麼,大師隻說師兄你最近幾日紅鸞星動,必要娶一從小就在你身邊陪伴還要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子做你娘子才行,不然便會一生孤獨終老。”她笑的很頗有幾分猥瑣,但是配上那張臉,卻還是美的炫目。

陽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鳳墨這是揭穿了他的心事,在他身邊從小陪伴還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子,除了星衛還有誰?他喜歡星衛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但是苦於星衛的一顆星都綁在夜身上,他生性憨厚,但是並不癡傻,星衛喜歡夜的事情他也看的明白,所以一直沒敢對星衛表白,隻是遠遠地守護著她。

“小墨……你……你莫要瞎說……”陽衛臉紅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囁嚅著不敢看鳳墨,連對鳳墨的尊稱也忘了,像是小時候稱呼鳳墨一般。

在他肩上的那隻瑩白玉手猛的一拍,將他的肩膀拍的沉了一截,那人嘻嘻地笑著:“你若不跟她說,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夜是死腦子,但星衛不是,你多做些感動她的事情,她便會感動的。”鳳墨對著陽衛擠眉弄眼的“教授”他追到星衛的好辦法。

陽衛沉下臉,似是有些不安:“我……我不想叫她為難,她喜歡誰是她的選擇,我,我沒關係的,隻要她開心就好。”他喜歡她,所以並不想逼她在他和夜之間做出選擇,也許是怕她為難,也許是怕自己不能承受的答案。

鳳墨沉默了,半晌她一邊笑著,一邊對陽衛道:“陽,若是以後有機會,答應我,帶著星衛走吧,我如今也成家了,你們不必跟我一輩子,你們都是我的兄長,不必用我的一生綁縛你們。”她說的輕鬆,但是心頭沉沉的。

陽衛猛地攥住她的袖口:“小墨……你……”

“你下去吧,有機會就找星衛說清楚,她若是接受你,我便為你們主婚。”鳳墨將自己的衣袖從他的手中拽出來,轉身坐在椅子上,低頭喝茶,似是不想在談這件事情。

陽衛想要說什麼,看著鳳墨的臉色,卻終究沒能說出口,一閃身出了房間。他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當鳳墨從他手中奪出了袖子的一刹那,他盯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竟然產生了一種就要失去她的感覺。明明,她還那麼笑的燦爛,為何他卻總覺得悲傷?為什麼要讓他們走呢?不是曾經說好即使他們長大以後都成親了也要在一起生活的嗎?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說話不算話了?

鳳墨盯著自己手中的上好青花瓷茶盞,這茶盞的釉胎極好,圓潤飽滿,表麵的釉彩像是漢白玉一般瑩潤光滑,上麵畫著簡單花枝。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想不起來的時候,她就喜歡青花瓷,這樣淡雅的東西,不似唐三彩一般顏色豔麗,不像景德鎮的陶瓷一般精致的高調,它隻是淡淡的,隻是一朵小花就訴說了無數的心事。她曾經想自己能夠重生,便希望能像這青花瓷一般淡然一生,她想過孤獨終老,也想過嫁個老實本分對自己好的普通人便好,可惜……

“你方才也聽到了,你是選誰?陽衛對你可算是一心一意。”鳳墨依舊盯著茶盞,微微抿上一口,滿口清香。

暗中走出來一個人,身材高挑,容顏清冷,還未開口,已是一聲苦笑:“我愛的人不愛我,愛我的人我不愛,愛情當真是這般難?”她的眼眸中滿是苦澀。

“若是得不到便放手吧,等待傷的自己,既然得不到自己愛的,便尋找一個愛自己的也好。”她嘟起嘴唇一吹,讓翠綠的茶葉在杯中打轉“我不管你選誰,帶他走,越遠越好,別再回來了。”

星衛上前幾步,一把將她的手按在桌上,拔高了聲音:“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為什麼總是一副自己都明了,卻硬是要瞞著的樣子?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我們走?不是說好一輩子我們四個都在一起的嗎?”她怨過夜衛為什麼愛著鳳墨,但是她從來沒有恨過,她和夜和陽一樣都深深的關心著她,愛護她,但她卻從來都是這樣,什麼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