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謝謝你,醫生。”我連忙鞠躬道謝,天大地大,施俏沒事最大。
之後,施俏就被轉入了普通病房。我和鄭倩倩守在施俏床邊,她一直昏迷著,臉色蒼白得不行,完全沒有一點血色。
“夏夏,你去看看許暮吧,俏俏這裏我守著。”
“等俏俏醒過來在過去看吧。”我一直盯著施俏看,為什麼這麼驕傲這麼優秀的一個女人要遇到這樣一個人渣,感情真是一個搞笑的東西,施俏視一切男人為無物,唯獨遇到嚴肅,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束手就擒。
“夏夏。”鄭倩倩隻是喊我,然後一直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意思。隻是我現在過去,該以什麼姿態出現呢。
“好了,我知道了。”我站起來給施俏壓了壓被角。
許暮的病房離施俏的病房倒是很近,隻隔了兩間。我進去的時候,許暮還在昏睡著,很安靜的,臉上卻一直抓著,眉頭皺得很緊,我用手撫都撫不平。
“許暮,對不起。”我抓著許暮的手輕聲說。
我不是不知道許暮對我的感情,就是因為知道,才一直這麼放肆。現在想起來,我又是憑什麼這樣呢。
“你是蘇舒夏吧?”門忽然被打開了,我抓著許暮的手都來不及掩藏,就這麼直愣愣的被他看到了。
“我是。您是?”我站起來回道。門口的男子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沒有白發,但是絕對有這麼年紀了,我觀人的本事還是不會錯的。
“我是許暮的爺爺,醫院通知我說他出事了。”許暮的爺爺進來後順手就把門關上了,知道他是許暮的爺爺之後我就拘束起來了,我沒想到會見到許暮口中騙他漂洋過海的爺爺,一時居然不知道說什麼,開始木訥起來。
“不用拘束,許暮經常在我耳邊提你,一看你我就知道你肯定就是傳說中的蘇舒夏了。”老爺子走到許暮床邊看著許暮,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我。
“爺爺,你坐吧。”我把椅子搬過去,然後自己在許暮床的另一邊站著。
老爺子看了看我,然後笑了笑,我向來猜不透人家的笑是什麼意思,所以所有的笑對我來說都是意味深長深長的。
“你和許暮認識多久了?”老爺子坐下來問我。
“三年多吧。”我回道。地下黨似的在一起一年多一些,許暮漂洋過海去了兩年多一些,最近糾纏幾個月,反正應該不到四年,所以三年多的表述應該正確,反正老爺子問得是認識多久,認識就是這麼久。
“哦。還挺長。我聽許暮說他很喜歡你,你呢,有多喜歡我們許暮?”老爺子微笑著問,明顯的笑裏藏刀嘛,聽聽這個問題就知道了。
“喜歡很難用多少去衡量,我原本以為,沒有他,我就不能是我,這個喜歡算是很多。後來他走了,消失在我的生命裏,我也好好地活過來了。後來,他又出現在我麵前,告訴我,他回來了,我以為我和他早就完了,可是怎麼騙,都騙不過自己的心,他來了,我就又得回到那個我的“原本以為”。現在要我去衡量我有多喜歡他,我真的找不到詞去表達。”我看著許暮,緩緩的說著。
“嗯。許暮的眼光和堅持向來不錯,給我削一個蘋果可以嗎?”老爺子又是一笑。
我點點頭,拿起表麵一個蘋果,開始慢慢的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