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把所有的不滿都吼完之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起身的時候,忽然就想起許暮說來接我的話,不禁嗤之一笑,淩晨一點多了,誰還記得我在哪個角落呢。想想也就釋然了,挽著鄭倩倩的手,搭上施俏的肩就歡歡樂樂的拉開了包間的大門。
我們出來的時候,許暮的車就停在‘金色浪漫’的大門口,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一抬頭才發現,我笑了。
“護花使者就這麼護著,一杯酒啊,大冬天的從頭淋到腳?”施俏拉了拉我,把我拉到她的身後。
許暮靠在車身上,聽完施俏的話就站直來,對著施俏和鄭倩倩各鞠了一躬:“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施俏放開拽著我的手,明顯的愣了愣,我知道,她隻是想提醒提醒許暮,並沒有要他怎麼樣的心思。許暮這麼一手,倒是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許暮走過來,拉過我的手,披了一件外套在我身上,這件外套是新的,應該是他新買的。
“夏夏交給我了,你們自己小心點。”許暮攬了攬我的肩,對還在發愣的兩個人說。
鄭倩倩點點頭的同時還有些意識的揮了揮手。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自己開慢點,我走了。”
許暮很紳士的用手頂著車門的頂部護我坐進車裏。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結束的?”我問。
“我一直都沒走。”許暮說:“那件衣服是後備箱裏放著的,沒穿過。”
“哦。”,我想問什麼他都知道,這樣的對話沒意思,還有些尷尬。
“對了,嚴肅那邊,你盯住了嗎?”我問。
“嗯。前段時間去了香港,昨天又回來了,在城南賭場。”許暮說。
“好。那就好。”嚴肅的帳是該算一算了,賭場是吧,喜歡賭那就最好了。
“夏夏,嚴肅我來解決就是了,你別管了。”許暮說。
“他賣的是我的姐妹,我不管誰管。”,想到嚴肅賣掉施俏的事我就氣不過。
“乖了。”許暮摸摸我的頭,幫我理了理炸起的毛。
“嚴肅明天一天的狀況都發到我的手機上吧。”我下車對許暮說。
“好,帶上我的話我就答應你。”許暮站在我對麵說。
我點點頭,然後轉身就上去了。
第二天,天氣還不錯,天氣預報說了,氣溫上升,倒是適合今天的行動。
我跟施俏打好招呼,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姐姐今天不上班了,北冥交你手上了。然後勾上了鄭倩倩,準備城南賭場的走起。
嚴肅的動向,早上一睜眼,許暮就發到手機上了,八點二十進了賭場,目前贏了二十幾萬,貌似手氣挺盛。
“親愛的,接你還是門口等你?”
我正塗著口紅,鄭倩倩的電話就來了。
“我自己去,門口蹲好了。”我回道。然後掛了電話,力道有些大,剛用過的口紅直接折了。這可是我放血才買的某個遙遠的國度產的,第一次用呢,就折了。這比帳必須算在嚴肅那個王八蛋的頭上,不是他我也不會啟用這個燒錢的貨,所以,都是那個王八蛋的錯。
我提著小包,準備再燒一把錢,的士的走起……
“啪,啪,啪,”一陣喇叭聲跟著我響,我走一步,它響一下,節奏配合得天衣無縫的。
我回頭一看,然後顧不得節奏不節奏的了,甩開就跑,就是這八厘米的高跟鞋拖了我的後腿,我就這麼被許暮一路踉踉蹌蹌的追著。
跑了五百多米,實在撐不住了,我還是踢開了許暮的黑色大奔。
“怎麼不跑了?小蹄子跑得不是挺歡……”許暮撲過來替我扣好安全帶。
“你故意的?我說……”我氣不過,手指著一臉奸笑的許暮直抖啊……
“活該!”許暮又是這句話……
我真是想一口咬死他,然後也學著他氣定神閑的說一句“活該”……。
“和鄭倩倩怎麼合計的?”許暮問我。
“不關你事。”
“不關我事?是不是要我停在這馬路中間提醒你,到底關不關我事?”許暮側頭看我。
“流氓。”我低聲罵一句:“那賭場老板鄭倩倩認識,合謀宰那王八蛋一回。”
“就這樣,我還以為藏了幾把刀呢。”許暮嗤笑一聲,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那不然?”
“讓他給施俏跪下認錯,不然牢飯吃撐死他,再不然剁手。你選”許暮側頭看著我,眉目裏都是笑意。可我卻看出了認真,他沒打晃子,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