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逐漸走上正軌(3 / 3)

可現在不比從前,這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了,人們臉上笑容多了,能往好,誰往差啊。

“昆兒,要不你在考慮考慮春燕?

有工作,有模有樣,人也勤快……”

“媽,你又來了。

春燕家要是有皇位,我就娶了她了,可惜她沒有啊。”錢文嗬嗬開玩笑道。

“你這孩子!”李素華白眼。

錢文笑著,其實周父周母對鄭娟的態度,會不會認可,接受,他是一點不擔心的。

因為李素華,周誌剛兩人都不是勢利的人,劇中周秉昆和鄭娟談對象,周誌剛六年難得回來一次,周秉昆就試探的說了鄭娟的存在,當時周父就表示隻要人不錯,是過日子的人,管她家裏是幹什麼的,人合適,就在他去工作之前把事定下,他也放心。

而周母倒是問了幾句,當然也是母親對孩子的關係,就像剛剛一樣,怕自己孩子受苦,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不心疼誰心疼。

那時鄭娟已經遭受了苦難,是寡婦,還有一個孩子,周秉昆當然不敢說,現在鄭娟黃花大閨女,人孝順,秉性模樣都是一頂一的,他有什麼不敢說的。

倒是鄭娟有些輕微的自卑,還不敢出現在老周家,要不然他早帶回來讓周母好好看看了,而不是讓周母看看自己雕的木像。

“就認定鄭娟了?”李素華歎了口氣問道。

“就等著年齡到了結婚了。”錢文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越大越不聽話,那這次給你爸回信,就把這件事寫上,說你處對象了,這事怎麼也得讓你爸參謀參謀。”李素華說道。

“行。”

想要結婚還有好幾年呢,今天也就是就事論事一聊,誰又能說準以後的事,李素華也不是太急。

沒接觸鄭娟的李素華,還是中意自己知根知底的喬春燕。

日子一天天過。

錢文去了一趟區醫院,經過了一些簡單的培訓。

基本都是西醫上的培訓,如認藥,打針,紮針,和普通感冒,傷病的認知。

本來是區醫院培訓他的,培訓時間不定,什麼時候合格,什麼時候出師。

可錢文在人前微微顯聖,望聞問切給點了幾個重患病人的病,在區醫院待了不到一周,主任就想挖紅星木材加工廠的牆角了,讓他來區醫院幫忙。

錢文當時真猶豫了,這區醫院肯定比木材廠強啊,可和主任深度談後,他就絕口不提換單位的事了。

因為區醫院是重點單位,每一個編製都是有數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出的,而且區醫院的崗位也是香窩窩,好多領導給遞條子,讓自家親戚占坑。

說白了就是區醫院看準了他的醫術,可又拿不出編製,想空手套白狼,給個沒編製的崗位,讓他來上班。

錢文明白後,就搖頭了。

這編製都沒有,一看來了就是給當小弟的,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他在木材廠受人尊敬不香,還是醫務室醫手遮天不舒服,來區醫院受罪。

再說給區醫院用順手了,到時候他高考考上了,區醫院不放人,就想劇中的蔡曉光一樣,高考考上了,可拖拉機工廠不放人,差點大學都沒上成。

這個時代背景下的單位,是真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棄了,棄了,還是老老實實回木材廠吧。

倒是區醫院主任挺為他可惜的,說幹個三五年,一定能給他爭取個編製。

錢文也和對方維持了良好的關係,有什麼急診了,他也去幫個忙,慢慢的他在區醫院也小有名氣了。

在木材廠的日子是真清閑,所有人的病都是了然於胸,每人的複診也不費事,他現在就是讀書,寫書,寫一些醫書基礎。

因為,他和許紅兵說好了,讓鄭娟來木材廠醫務室上班。

當然鄭娟是沒有編製的,因為她榜上有名,個人檔案上寫著逃避插隊,目前這個局勢下,就是木材廠一把手的許紅兵都沒辦法給編製,上麵不允許啊。

當然擦邊球還是可以打的,不要編製,給個崗位,隻發工資,和學徒朱定邦差不多。

這樣,街道辦也管不著,畢竟是人家自己找的,又沒編製,也沒人在乎。

再說鄭娟家情況,街道辦都詳知,是苦命的人,也沒人專門把人往死路上逼。

哦,忘了說了,徐勇強走了,聽許紅兵說,靠著他教的按摩討好了一個鄰居。

調到更好單位的醫務室了。

錢文搖了搖頭,學了個一知半解。

當然要不是徐勇強走了,鄭娟還真不好進來。

有崗位這個消息可把鄭娟高興壞了,偷偷的香了他一口。

現在二人隻羨鴛鴦不羨仙,心心相印,夫唱婦隨,嗯,還沒結婚呢。

反正醫務室已經成了二人的撒狗糧基地,誰來都喂一口狗糧。

“師娘。”鄭娟從醫務室外回來,推門進來,朱定邦急忙起身。

鄭娟已經被叫習慣了,除了眼中出現羞澀,狠狠白一旁辦公桌旁的錢文一眼,其它如常,對朱定邦笑笑,打聲招呼。

“秉昆,許大叔家我剛剛去了,大娘沒什麼事,就是心疼錢,一天兩副藥,吃成了二天一副,還瞞著許大叔。

剛剛許大叔好嚇人,可罵許大娘了。

我勸也勸不住。”

錢文看著坐到身旁的鄭娟,白了幾分,大眼睛更亮了,精神麵貌不一樣了,更好看了。

鄭娟把外出記下的問診記錄遞給錢文。

這問診是錢文給木材廠工友們的福利,家中誰家有個頭疼腦熱了,他閑暇之餘後願意幫把手。

這讓錢文在木材廠更受歡迎了。

現在,這個事交到了鄭娟手上,當然她剛剛初學醫術,她隻負責回訪患者。

光明的眼疾一直是鄭娟的心病,在知道可以幫助到弟弟光明,錢文教她學醫,鄭娟學醫很刻苦。

當然,她也在順帶學字,她識字可不全。

“那幾副藥留下了?”錢文悄悄抓住鄭娟的小白手,擋在辦公桌下,細細把玩著。

鄭娟小臉不自覺紅了,眼睛老是飄向朱定邦哪裏,細聲道,“我悄悄給許大娘了,沒讓許大叔看到。”

“嗯,許大叔,許大娘都是有病在身,積勞成疾,一個人賺錢二個人吃藥,能幫就幫一下吧。”錢文揉著鄭娟的小手,歎息說道。

這個時代,苦命人很多,很多,老周家真的是好家庭了。

“嗯,許大叔很好的,他們家自製的凍梨好好吃。”鄭娟點頭。

錢文笑了笑,許大叔家基本就是郊區了,有個大院子,幾畝地,院中有一棵大梨樹,不知道如何感謝他,就老是帶些家裏的東西給他,製止也不聽。

這是最近發現他對象鄭娟好凍梨這口,給他拿來一大堆。

“對了,我明天請假,你就不要去回訪患者了,老老實實在醫務室看我給你寫的醫書,要是有不認識的字,就問定邦。”

鄭娟乖乖點頭。

月底,周蓉放假了。

“趕緊起床,接你姐去。”

錢文一大早就被李素華從軟乎乎的被窩裏拉了出來,讓他趕緊吃飯,然後去王家屯接周蓉。

錢文這一刻佛了。

他和周蓉是井水與河水的關係,什麼時候她的事能打擾自己睡覺了。

可看著周母虎視眈眈的眼神,錢文麻溜吃了飯,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也不知道周蓉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