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二人也是苦盡甘來,喜結連理,結了婚。
最後,信中周秉義寫他有時間就會往家寫信的,讓家中勿擔憂。
“就這些了,其他的沒了。”錢文放下手中的信。
“冬梅去找秉義了,好,好啊,他們倆互相照料,我也就放心多了。”李素華笑嗬嗬道。
在老周家,以往的明麵上,周秉義和郝冬梅是一對,周蓉和蔡曉光是一對。
都是周誌剛,李素華認可的。
現在大兒子沒事,李素華剛剛有些忐忑,怕聽到不好消息的心,也放下了。
錢文見了,微微笑笑,看到周誌剛,周秉義回信,他不開信封就知道一定不會有什麼壞事,因為他們知道報喜不報憂。
不像周蓉,看著聰明,幹著都是自私自利,沒腦子的事。
李素華收好周秉義的來信,最後不安的看著最後一封信,來自貴區,收件人是周蓉,疑似馮化成的信。
這封信,李素華沒有擅自打開,火漆還在。
“昆兒,這信?”李素華也拿不準主意。
這封信,微微動動腦子都知道是馮化成的信,李素華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人,有些咬牙,為什麼那麼大年紀了還要勾引他們家周蓉。
“放著吧,沒必要看。”錢文碰也沒碰那份信,一伸懶腰,“媽,一會吃什麼啊。
要不吃魚吧,我前天不是帶回來一條風幹後的魚嘛。”
周蓉的信,他不想看,也沒必要看。
周蓉沒去貴區,剩下的事他也就懶得管了。
他又不是老天爺,大事小事都想管管,插一腳。
周蓉不給他添亂,她愛幹嘛幹嘛。
反正他做什麼,在周蓉現在看來,他都是為了迫害她,好話壞話都聽不進去,他才不熱臉貼周蓉的冷屁股,她隻要老老實實保持到高考開放就行。
“真不看?”李素華拿起那封信,猶豫不決。
“不管裏麵寫什麼,咱們看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看的不順氣了,能讓我打周蓉一頓?”錢文起身,去倒口水喝。
回來就被拉著讀信了,現在口渴。
李素華沒搭理錢文的話,歎了口氣,收起了手中的信,和其他信一樣,鎖到櫃子裏。
“昆兒,你姐這月底能休息一天,別忘了去接她,你早早的去,好幾裏路,遠著呢。”李素華想到這件事,急忙叮囑道。
“又不遠,讓她自己走回來不就得了。”
晚上沒吃成魚,因為李素華說要留到月底吃。
錢文後悔前幾天沒給燉了。
吃完飯,錢文和李素華兩人在大木桶中泡著腳,桶裏熱氣騰騰的,還飄著很多東西,一股中藥味。
給李素華調養身體用的。
“媽,我打了個櫃子,過幾天就能拿回來,你尋摸一下放哪。”足底暖暖的,額頭出現細汗,錢文伸手背擦了擦。
他身體多壯,是不用泡什麼中藥的,可他不陪著泡,李素華嫌浪費,他就隻能陪著了,隻是一連數日的理療,讓他好像有些調理過頭了,火氣太足了。
臉上竟然長了顆痘。
“怎麼又亂花錢,昆兒,你看看現在家裏。
什麼放鞋的小木櫃,這用得著麼,家裏有幾雙鞋。
什麼搭衣服的木衣架,這倒是有些用,可也浪費。
還有那吃飯的桌子,坐的椅子,癢癢撓,木鍋鏟,大蒸籠,這泡腳桶,還有……”李素華掰著手指數了一大堆,“這些根本沒必要啊,家裏桌子椅子用了多少年了,一直好好的,其他東西好是挺好,就是太浪費錢了。
昆兒,你把身上錢給媽,媽給你存著,到時候給你娶媳婦。”
家裏抬眼望去,和半月前不同的就是多了好些嶄新的物件,這些都是工友感激他給他的。
聽著周母的話,錢文打哈哈道,“沒了,那還有錢,都用在打櫃子上了。”
這讓李素華伸手拍了他一下,“浪費錢!”
她不是不喜歡這些物件,這段時間去街道閑逛,老姐妹家坐坐,可有麵子,話題聊了,可她也心疼錢啊。
至於錢文說的別人送的,她不全信,這麼多東西誰舍得白送,自己家老頭,工作多少年了,也沒見帶回什麼東西。
“對了,昆兒。
你自行車呢,怎麼騎了個三輪車就回來了。”李素華問道,剛剛急的看信,一句話就被錢文晃過去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錢文砸了咂嘴,“去太平胡同來。”
“鄭娟?”李素華瞪大眼睛道。
“嗯,給她家送了點東西。”錢文沒有在李素華麵前掩飾鄭娟的存在。
因為他常常的晚歸,李素華發覺了不對,錢文就大大方方的說了自己在談戀愛。
鄭娟又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人,李素華問,他就說,不問,就等鄭娟能正視自己了,他在帶著上門。
李素華前段時間問了,他就說了。
“為什麼非要是鄭娟?
春燕多好啊,有工作,長的好看,又是媽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李素華又念叨道。
“媽你又來了,春燕是不錯,可我沒感覺啊。
現在可不實行包辦婚姻,戀愛自由啊。
你可是咱們街道辦的積極分子,可不能光嘴上喊,這上麵的思想你也要貫徹。”自從知道鄭娟的存在,周母就念念叨喬春燕多次了。
李素華又拍了錢文胳膊一下,“別堵你媽的嘴。
莪兒子找對象我還不能問問了?”
“能,那我給你說說鄭娟。”錢文探頭道。
“不用,我已經找人問過了。
是個苦命的丫頭,家裏不容易。”李素華早悄悄行動了,這小兒子談戀愛可是大事。
“人品也好,秉性也好,孝順,長的也好看。”錢文應聲誇道。
“可家庭成分不好,沒有戶口,沒有工作,家裏還有個看不見的弟弟,她母親好像身體也不怎麼好。”李素華悶氣道。
這還是她和錢文第一次正麵談論鄭娟家。
“媽,你這思想有問題。
咱們家也沒皇位要繼承吧,也是普普通通家庭,隻是比鄭娟家好一點,用不著這樣吧。”錢文無語。
“我說的是事實,又沒胡說。
昆兒,鄭娟是長的好看,可好看不能當飯吃,你這要真和鄭娟成了,她弟弟,她媽……”
李素華話到口,停下了。
她不是哪種勢利眼的人,她也是窮苦過來的,隻是好不容易家裏好了,過上好日子了,她不希望家裏的小兒子又過上苦日子。
苦日子難熬啊,當年她和周誌剛就是熬過來的,苦啊。
她是心疼兒子,不是歧視鄭娟家。
自家孩子自家疼,父母心最是深沉。
“這不應該的麼。
你們從小教導我們,不就是以光字片的幾個巷口教導的嘛,仁義禮智信,我在乎的是鄭娟這個人。
她家是什麼樣,我不在乎,隻要她人好就行。
你和我爸在一起不是這樣麼,兩人一起共同努力,才有了現在光字片的老周家。”
李素華啞然,家裏老三是越來越有主見了。
她沒文化,可也不是不懂事理,錢文的大白話她聽得懂,她心裏挺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