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一刻,神話的落幕,他打算主動出擊了,打算真的實現當初喃喃自語的一句話,“曆史於我何幹,要研究就研究我吧。”
起身,錢文身上帶著一股淩厲,洗禮,別樣的霸氣,向呂素的房間走去。
他現在需要家的溫暖,來平息他起伏的心緒,想的太多了,心緒有些失衡,處事容易頭腦發熱,尤其是明天就要見蒙恬了,這是他計劃重中之重的一環,不能以現在這個狀態去見蒙恬。
“家……”門口的丫鬟剛剛跪拜,就被震懾住了心魄。
平常待人處事溫文儒雅的家主變了,變得鋒芒畢露,直破雲霄,讓丫鬟結舌,腦中一片空白,以往的恭敬行禮一下變成了跪拜。
一路走廊,回廊,前往呂素房間的路上,錢文的氣勢越來越澎湃,所有府上丫鬟,仆人都不自覺跪拜。
龍行虎步,不怒自威,氣吞山河,威勢凜然。
錢文越走越有威勢。
“錢兄?”韓信的聲音出現,隻是言語中帶著一絲疑惑,好像不識他,怕認錯人。
錢文聞聲扭頭。
“呼~”韓信與錢文雙目對視,心中一駭,如遭一擊。
錢文這一刻的眼神如林中山君,畫中雲龍,震人心魄。
韓信緩緩吐了口氣,心中驚駭隻是短短數個時辰未見錢文,怎麼就全然不一樣了,像變了一個人。
“韓兄怎麼了?”錢文聲音中帶著一股威勢。
韓信喉結蠕動,不自覺對錢文一禮,“錢兄這是要去哪?”
“心中心緒有些亂,去素兒哪裏平心靜氣。”錢文神采煥發,狀態異常道。
“錢兄恕我冒昧,這時的你見錢夫人,恐怕不怎麼合適。”韓信說著,指向錢文身後跪倒一地恭敬的丫鬟,仆從。
錢文順著指引看去,府上仆人,丫鬟都敬畏的跪拜著。
錢文一閉眼睛,數息後,睜眼對韓信抱拳,“這時確實不適合去見素兒,多謝韓兄提醒。”
“錢兄客氣了。”韓信回了一禮。
錢文也沒在理韓信,轉頭走向自己平時練武的小院。
呂素溫溫柔柔,性格溫婉,這時的他要是去了,可能會驚著她,讓她跟著擔憂,況且還幼稚的孩子也在她哪,驚了神就不好了。
玉漱哪裏也不行,他怕他用欲來平息自己心中這時的狀態。
玉漱太過嬌柔,這時的他不是她能承受的。
要是呂雉這時在就好了,聰慧的她肯定能為自己調整好狀態,排憂。
進入練武小院。
門,啪的關上。
沒一會,裏麵響起一聲聲刺耳的呼嘯聲。
韓信見錢文的身影消失,奇怪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明白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走之前還好好,出去回來怎麼就變了。
“就是這樣的氣勢,出現在一介商賈的錢兄身上,這……”
韓信在錢府也待了一周了,和錢文也天天下棋,二人言語間也敏銳的感覺出錢文是不甘落寞之人。
尤其是錢府精銳的護衛,一點不像商賈之家應該有的。
韓信又搖了搖頭,“在有威勢又能怎麼樣,就算現在大秦民怨四起,六國遺族四處生事,徭役律法苛刻,大秦不還是威震四方。
不甘也隻能憋著。
難不成上山落草?
大秦倒是落草之人比比皆是,可哪有出路,都是窮苦人,被大秦精銳四處圍剿,哪有出路。
舉賢堂……唉,我的路在何方。”
剛開始韓信還想著錢文的變化,可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上,來鹹陽前一直把舉賢堂當做自己的期望,可落榜讓他也感受到了絕望。
要不然也不可能安穩待在錢府,除了錢文這個知己,還有就是他沒去處,回老家不如留在鹹陽,畢竟這裏是大秦的帝都,機會多。
心中突然低落,韓信轉身回屋,拿出一副空白竹簡,天馬行空心中構思著自己的兵法,用自己的放鬆解壓,排泄負麵情緒。
而練武小院中。
風起,塵卷,槍鳴震耳。
一旁的靶子已經分屍,七零八落。
腳下斷裂的槍杆肆意的躺著,錢文手中已經是第三杆白蠟長槍了。
以往,錢文都是練槍術,讓自己的身體形成肌肉記憶,手上勁力不會全功。
可今天是為了發泄,手上力道全功,不痛快,連虎形墜的‘強體’也開了,手中長槍如毒信般,槍杆劃成一道道驚人的弧度。
點點星芒伴隨周身,哢嚓一聲,剛剛還遊龍般的長槍橫斷了。
“呼~”錢文鬱悶,“又用大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