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無比淒怯的眼神望著我,幽幽的說:“又是為了他,為了他你寧願毀掉自己。”
看著希文的眼神,我的心像針紮一樣的痛,我拚命的搖著頭,半濕的頭發貼在麵頰上涼涼的,“不是這樣的,那是以前,現在不會了!”
“現在不會?請你告訴我,前幾個月你是為了誰在警察局裏被當成犯人一樣審?這次又是為了誰被嘿澀會上的人綁架?難道不是為他嗎?你這麼愛他,為什麼還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麼還要嫁給我!”希文終於將滿腔的怒火爆發出來,對我大吼。
“希文,那都是過去,過去!你也說過誰沒有過去!現在我心裏最重要的是你和這個家。”我著急的拉住他的手,就怕他會這樣誤會我。
他的手很涼,他無情的抽出自己的手掌,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生硬的笑容無法掩飾他眼中的淚水。
他回避我深情的目光,快速起身離開客廳,走進書房,重重的關上門,在裏麵反鎖住了房門。
我追到書房門口,緊緊貼著房門,心中抽痛,低聲喃喃的懇求他:“希文,你不能這樣!是你讓我又再次相信了愛,是你讓我又能在陽光下生活,你不要就這樣拋下我!”
天亮之後,我在沙發上睡著了,關門聲將我驚醒。
我急忙跑到書房,看到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希文已不在書房裏。
我在屋裏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才確定希文已經出去了,剛才的關門聲就是他離開時發出的。
我跟公司請了一天假,想著,等到明天就好了,和上次一樣,希文氣我一天他就會好的,畢竟他還是愛我的。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發現我想錯了,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很快就原諒我。
他每天早出晚歸,基本不和我說話,完全把我當透明的。
可不管他是什麼態度,我還是極力的討好他,為他準備好第二天一早要穿的衣服,為他做好每天的晚餐,兩個人都在家時,我無話找話的和他搭訕。
他對我就像冰雕一般冷淡,最多也隻是淡淡的嗯一聲。
每當我一開口想向他再多解釋點什麼時,他就像沒聽見一樣隻顧專心做自己的事。
他這樣讓我心裏壓抑著太多說不出的難受、愧疚、失落、委屈、隱忍。
以前我感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溫馨的,這幾天卻是度日如年,時刻精神緊張的。
在被綁架後安全回家的第三天晚上,吃晚飯時,我本想找個開心的話題說說,可看到他沉靜冷漠的麵色,我實在沒有勇氣開口。
我們靜靜的吃完晚飯後,希文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徑直到書房的電腦前玩遊戲。
我難受的收拾碗筷,隻希望他能早點不再生我的氣,早點回到從前開心的日子。
我心情低落的獨自在廚房裏洗碗,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我。
我知道一定是希文,心中一陣欣喜,他終於原諒我了。
我高興的回過頭看他,可他的麵孔依然冷峻,他用力抓住我的後頸,將我緊緊壓在水槽上,我慌亂的抓住水槽的邊緣。
他****堅硬的抵在我身後,語氣冰冷的說:“既然是我的老婆,就應該隨時滿足我的需要。”
我隻覺得心寒,他想羞辱我,可我明明知道,還是不忍心一口拒絕他,小心的說:“等會好嗎?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感受,急促的解開我的褲子,急迫貿然的**,沒有起碼的尊重和嗬護,讓我有無法言語的**疼痛。
我茫然的承受著他像浪潮一樣洶湧的聳動,沒有交融,也沒有歡悅,隻有海潮敲打在身上的寒冷。
完事後,希文心安理得的又去玩電腦。
我努力隱忍著洗完碗,收拾好廚房,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臥室的飄窗窗台上無聲的流淚。
我不知道自己獨自哭了多久,從窗台上望去,小區裏亮著燈的住戶越來越少。
希文走進臥室,淡淡的看了眼坐在窗台上還掛著淚痕的我。
我連忙抹幹眼淚,努力的溫柔微笑,“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他背對著我換好睡衣,說:“算了,今晚不想洗了,明早再說。”
我一時無措的站在窗台邊,他自顧倒在床上,拉好被子睡下。
“希文,你就打算這樣和我過一輩子嗎?”我還想能改變我們現在的狀況。
希文不耐煩的用被子蓋住頭,“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他從被子裏伸出一支手關上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我仍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一睡下就打起微鼾的希文。
我能怨他嗎?不能!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接受我的過去,無論他怎麼對我,我也無法怪他。
從我飛蛾撲火般愛上劉東陽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就注定不會再有幸福。
次日清晨希文沒有驚動我,自己洗過澡就去公司了。
我在去公司上班的路上,一直心事重重,很茫然無助,不知道日後該如何處理好與希文現在這樣的狀況。
這時我又接到劉東陽母親的電話,說是劉東陽的案子下午就要最終宣判,問我想不想去旁聽?
我不置可否的掛斷了電話,上午在公司裏做事更是心不在焉。
我正對著電腦裏的文件發呆,辦公室裏新來的同事通知我到陳總辦公室裏談話。
“這個標書是你做得?”陳總臉色很難看的將一本標書遞給我。
我拿在手裏翻了幾頁,點點頭,說:“陳總,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看看價格那一欄,單位已經注明是萬元,你還在後麵添上那些零,這價格豈不是萬萬元。”
我意識到自己當時竟忘了注意上麵標明的單位,忙說:“我這就去改過來。”
陳總生氣的大聲說:“不用了,昨天都已經開過標了。現場唱標時,大聲宣布我們公司的投標價格時,我簡直是無地自容。本來是我們十拿九穩的項目,結果我們成了標王,幾百萬的項目就這樣泡湯了,你說怎麼辦?”
我過意不去的說:“陳總,對不起,這些天我家裏有點事,我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