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十分風趣,時不時開上幾句玩笑,能把砂姐逗樂,讓砂姐親自出來陪他玩的客人,幾年間屈指可數。
荷官要發牌,他指向砂姐旁邊的時雨,“小妹妹,你會玩嗎?”
時雨心下罵他,但麵上卻表現得毫無波瀾,她搖搖頭。
裴征點點頭:“這就對了,不會玩才好玩,來,你發牌。”
時雨在賭場來去幾年,這些玩法她是懂的,隻是為什麼叫她,他又要作什麼妖,為什麼出現在賭場,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把砂姐引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無數疑問,也要過眼前的關,時雨看向砂姐,砂姐衝她示意,“去吧。”
時雨走過去替換下發牌的荷官,打開新的撲克洗牌,然後發給莊家和閑家,裴征輕點牌麵,牌在指尖下快速轉動,指法行雲流水。
掀開一張,七點。
砂姐開牌,四點。
裴征再掀開一張,六點。
砂姐的牌麵,五點。
裴征再開一張,三點。
砂姐開出一個A。
直到裴征掀出一張四,以21點的玩法,20點的勝率非常大,他自然不會再要牌,除非開出一張A。
砂姐開出一張黑桃2,正在砂姐準備繼續要牌的時候,裴征的目光盯著準備發牌的時雨,目光就像掃描的儀器,把她從頭到腳看得透明。
砂姐不太明白,“陳先生,怎麼了。”
裴征托腮,目光盯著麵容清冷眼神如刀的小丫頭,嘖嘖咂舌:“她撩我。”
時雨一頓,急忙搖了搖頭。
砂姐掩唇一笑:“你確定,紛朵可不是那種性格哦。”
“她看我,還看了三次,”裴征衝她挑眉,“小妹妹,嗯?”
見時雨緊抿著唇,捏著撲克牌的手緊了又緊,裴征從旁邊的三通手裏接過雪茄放到唇邊抽了一口,帶笑的眼直盯著她,他吐出煙霧,悠閑自在,“不開玩笑了,小妹妹一會要哭了,我可不習慣把女孩子弄哭,不紳士。”
砂姐忍著笑,“別逗了,紛朵是我酒吧的調酒師,有機會請你喝一杯。”
“那感情好,謝砂姐了。哦,對了……”他點了下嘴巴,“她不會說話?”
時雨無語致極,真想抽他丫的,你才啞巴,小時候沒少被那些大院裏的孩子喊啞巴,渾蛋魔王又來挑釁她。
“紛朵隻是不喜歡說話。”
“我還以為她喜歡上我了。”
時雨放下牌走到砂姐旁邊站定,不發牌了,一副老子不伺候你的架勢,雖然隻有裴征這樣認為。旁邊人眼裏,隻當小女孩兒被逗得害羞。
砂姐衝旁邊的荷官說:“再來一張。”
裴征搖搖頭,“砂姐,你又贏了。”
“陳先生真會開玩笑,我還沒掀牌。”
裴征站起身,信步來到砂姐麵前,他拿起她牌麵上的那張A,“這張11點。”
砂姐,“我們玩之前講過A僅代表一點,不代表11。”
“那我現在講,ace可以當做一和十一,砂姐,你又贏了。”
砂姐笑了出來,此人風趣幽默看似無規矩卻步步是規則,眼神毒辣能看懂人心,“陳先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裴征頷首符合,“時間不早了,改日來與砂姐開局,下次,我們換個玩法。”
“那我在這恭候陳先生下次光臨。”
裴征帶著身邊幾個人走後,砂姐上樓,時雨跟在身後進了包間,她走到吧台替砂姐調酒,隨後進來砂姐的手下,此人與娜塔一樣,都是砂姐身邊的人,“砂姐,查清楚了,此人叫陳正來自津寧,以走私和軍火起家,他最近在洗錢。”
“確定?”
“他與丹拓生意的中間人是,藺先生。”
藺先生的賭場遍布東南亞幾十家,他是上流社會的名人,賭界的霸主,什麼生意都做,黑白兩界名望高舉,多少人想要合作一二都無門路可探,陳正的中間人是藺先生,砂姐確信了陳正的身份不一般,可能,比她想像的更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