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口氣,將照片放到了桌上,繼續打掃。
沒過多久已經滿身大汗,要知道自從脫離學生生涯,她就很久沒有自己做過衛生了,學生時代也是經常偷懶丟給別人去做的懶人,今天真正是這輩子最累的時候。
走出屋子,韓亞東正在車裏閉著眼養身,她走過去在玻璃上敲了敲,韓亞東慢慢的睜看眼,看她一眼,打開車門下來。
他看了一圈屋子,歎道:“不錯,官家小姐做家務,也不是很難!”
江寒覺得韓亞東的感歎裏麵有很多不明的意味,於是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對官家子女,高幹子女很有意見?整天都掛在嘴邊上諷刺。”
“不隻是我,所有平民老百姓都很有意見,誰叫你們一無是處,還囂張跋扈!”
“你不了解就不要妄下評語,又不是每一個都那樣。”
“是嗎?我在你身上可沒有看到不一樣。”
江寒氣急,“那是你因為你沒有了解過我!”
“你希望我了解你?”韓亞東露出了玩味加陰險的表情,這個表情,才是江寒最畏懼的。
“不需要,隻是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也不想,可是我遇到的,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全都是敗類。”
江寒不想爭辯了,韓亞東似乎對高幹子女有著非常深的誤會,多說也無用。
“剛才你怎麼不試圖逃跑,我在裏麵睡覺,你很有機會的。”
“你這麼奸詐,會真的睡嗎?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無用功。”
“智商上來說,你倒是有那麼一點點。”他再次戲謔了她,她無奈的偏過頭,不再和他說話。
韓亞東繼續看著電話,“剛剛有人跟我說,一隊警車已經朝我們這邊開來,看來,你爸爸很快就要到了。”
江寒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你是在為我擔憂,還是在為你爸爸擔憂。”韓亞東笑著問。
“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你還是自首吧,我會向爸爸求情,不追究你的責任。”
“哼……哈哈……”韓亞東淒然的笑,“為我求情?有沒有人為子明求情?他才剛剛20歲,他已經下定決心戒毒重新做人了,有人不追究他嗎?”
“起碼你也要弄清楚他是怎麼死的吧?”
“他就是被高林逼死的,他們折磨他,要他做口供指證我,他不說,他們就折磨,不斷地折磨,他忍受不了,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江寒張大了嘴,她一直抱著希望是子明毒癮發作而死,起碼不關別人的事。
“他死在警局,警局的人就要負責,還有你爸爸,他衝著我來,為什麼要抓子明,你讓他衝著我來……”韓亞東的情緒漸漸激動,說話大喘著氣。
“我爸爸她不知道……”
“你少替他說話!”韓亞東的臉色不斷變化,憤怒,難過,猙獰,哀傷,一一呈現,他瞳孔收縮,流著淚喃喃道:“他為了救我被人打毒針,他前途大好卻走上了不歸路,他從來沒有害過人,從來沒有,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他,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
江寒看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淚流滿麵,傷心絕望的樣子,他的眼神太無助,太悲傷,她看的心裏莫名的難受,她很想抱緊他的頭,安慰他,告訴他這個世界並非如此讓人絕望的。
韓亞東抬起紅腫的眼皮,看了一眼麵前的江寒,猛地抓住她的肩,堵住她的唇。
來不及反應,韓亞東已將她推進屋裏直接壓倒在床上,不由分說的伸進衣服裏握著她的胸,她嚇得立刻全身發抖。
舌頭在她的唇齒間遊走,不留絲毫空隙,疼得她想死,可同時有一種酥麻傳至她後腦……她開始掙紮,用力推攘,卻始終不能移動韓亞東分毫。
她的嘴被堵得死死的發不了聲,她覺得絕望,害怕,心裏求著爸爸趕快來,趕快來救她。
她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多想了,她想和胡宇結婚,馬上結婚,胡宇在哪兒?爸爸在哪兒?
韓亞東越來越興奮,江寒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勁掐,甚至感覺到掐出血來……下麵一絲涼意,已然寸縷未著……
嘴唇被放開,來不及驚叫出聲,一陣劇痛,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眼角的淚水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