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東看著她紅著的臉,心裏哼笑,慢慢的折磨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打算。
密密麻麻的傷口呈現出來,蘸上藥的指尖輕輕的暈了上去,一碰到結實的肌肉手立刻縮了縮,江寒的心就快跳出來了。
韓亞東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得有點失神,這個女人很細心的為他的每一個傷口抹藥,人們都說認真的人最美,現在的她比平時看到的,美了上百倍,他出神了,甚至藥物碰著傷口的刺痛都沒有感受到。
“轉一下身。”
韓亞東配合的轉過背,江寒把他背上的傷口也一一塗抹,最後蓋上蓋子,細聲道:“好了,這段時間最好不要碰水。”
“你還挺像個醫生。”韓亞東轉過身來看著她,眼睛戲謔的笑。
“這是常識。”
“幫我穿上。”韓亞東平靜的說,語氣裏卻是不容拒絕。
江寒歎口氣,把藥放在一邊,拿起一旁的襯衣給他套上,然後一顆一顆的扣好,當扣到胸口上最後一顆時,她一台頭,正好與韓亞東四目相對,這麼近的距離,氣氛頓時曖昧,她好不容易恢複的臉又紅了。
韓亞東伸出手摟著她的腰,她一慌,即刻退後兩步,別過了臉。
剛剛那一幕,她想起了以前看到媽媽早上爸爸扣衣服,打領帶的場景,和他們現在很像,像的她心跳加速,頭腦發暈。
不過她很想感歎一句,韓亞東的身材真好,竟然穿得白襯衣特別好看,他的胸膛,腹部,都是肌肉,非常結實,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衣架子。
韓亞東看著江寒凝思的側臉隱隱發笑,扯了扯衣服的下擺,道:“看來你爸爸要趕來救你得不少時間,這段時間,我們是不是應該找點兒事兒來做?”
江寒警惕的看著他道:“什麼事?”
“你這麼怕幹什麼?”韓亞東不善的看著她。
兩個人先前的曖昧氣息全無,這會兒隻有緊張與周旋。
“你對我從來都沒有好事,我當然怕了。”江寒沒有掩飾自己的害怕,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又不是女漢子,再偽裝,說不定就真悲劇了。
“我沒有好事?你說話可得有良心,怎麼說我也救過你兩次,你們女人都是這麼善變,這麼忘恩負義?隻記得別人的差就記不得別人的好?”
“哪裏有兩次?”江寒隻記得在迪吧擺脫於少爺那一次。
“上山那晚上不算?幫你趕走於少爺不算?”
“上山那晚當然不算,我們隻能說是,互相壯膽。”
韓亞東噗的苦笑出聲,這個女人,還真有意思,“你嚇的瑟瑟發抖我來陪你就不算救你,萬一你被活生生嚇死了呢?還有,你趴在我身上睡,流了一竄的口水在我胸口上,這麼大的犧牲也不算?”
“你胡說,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的。”
話雖這麼說,但江寒是心虛的,她睡覺流不流口水還真不太知道,不過她媽媽有說過她隻要趴著就會一直流,看來是真的。
“我懶得跟你辯,反正我也不指望你報答我,說回剛才,我們得找點事做。”
“你別妄想對我怎麼樣!”江寒再次提高警惕,自然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韓亞東變得非常嚴肅,什麼表情都沒有,就那麼看著江寒,一動不動。
“你,把這間屋子,收拾幹淨,必須一塵不染。”
江寒一下鬆了口氣,“隻是這樣?”
“你還想怎麼樣?”
“沒有,收拾就收拾。”她真的很怕韓亞東要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這荒郊野外人都沒有的地方,她要掙紮求救根本沒有辦法。
“收拾好了叫我。”韓亞東說完往屋外走,咚一聲,江寒聽到了他關車門的聲音。
江寒看了下四周,這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如果後麵有個窗戶,也許她能跑出去暫時找個地方躲避,然後再想辦法通知爸爸。
她慢慢的清理灰塵,掃地,抹桌,清理出許多垃圾。
在床下的垃圾中,她看到了一張照片,是兩個男人搭著背,笑的很開心的照片。
兩個男人看起來很稚嫩,關係很好,右邊的男人一看就是韓亞東,雖然變化了很多,但是輪廓沒變,最大的不同,就是照片上的韓亞東很無害,眼睛裏甚至是清澈,不像現在那麼複雜。左邊的男人應該就是屋子的主人子明,照片上的他很健康,也很健壯,她唏噓了,到底兩個人是怎麼變成今天的模樣的,一個癮君子,一個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