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競帆真的走了,開車的時候心底揮之不去的走的時候許諾言的那個眼神,是挽留嗎?不想讓他走嗎?
頭有些疼,他打開車內的音樂聲,一首輕快自然的歌,可好似聽著歌還是不能讓他的心寧靜哪怕一點點……
抽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濃重的煙味裏,那種感覺但卻許多,他笑,慶幸自己排憂的方式和女人無關。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後,電話又響起來,接起,問怎麼了?
“姐夫,姐姐現在好了許多了,對不起姐夫,剛才……剛才我太慌張了……”
墨競帆擰了擰眉,還有兩分鍾就到了,難道還要折回嗎?自然不可能。
所以隨意說了幾句,掛斷,兩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家療養院的門口。
安娜撐著一把傘在門口等著,看著他從車裏出來,連忙迎了上去,為他撐傘。
墨競帆的個子高,安娜的個字也不矮,可是要為一個一米八二個頭的他撐傘還是有些困難,今天穿的是低跟靴子,因為墨競帆說高跟鞋的聲音會吵到安妮睡覺。
“姐夫,對不起,下著雨還讓你往這邊跑……”
安娜的臉上都是愧色,因為要給他撐傘,使得兩個人的距離變得很近,看著男人俊挺非常的臉,她的心突突突的跳了好幾下。
墨競帆隨意掃了她一眼,看到她手裏的傘其實很小,所以隻是淡淡應了一聲,便抬腳直接走向了雨幕,安娜連忙迎上去,可無奈男人的腳程太快,她根本追不上。
安娜在心裏暗暗氣惱,故意拿了一把小傘過來,也不過是為了和在這個男人能靠近點兒距離,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這個男人。
走到療養院大廳的時候,男人的肩頭已經濕了,頭發上也有著細細密密的水漬,但是那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挺和周身的陰鶩穩重的氣息。
直接上了電梯,看到身後安娜踉蹌著腳步跟過來,他沒有馬上按上電梯,這一點,算是小小的安慰了安娜。
安娜走進電梯,心底騰起淡淡的暖,與他比肩站著,中間幾厘米的距離,誰也沒有看誰,但是電梯的玻璃上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臉。
電梯一點點的向上,空間中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安娜想,哪怕現在電梯發生故障,兩個人被困在電梯裏,她在心底必定都是願意的。
自然,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被困在電梯裏過,不知道那種掐著脖子大口呼吸的感覺,更不知道人在麵對死亡,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慢慢從心底上抽離的恐懼……
電梯的門打開,墨競帆率先走了出去,沒有看安娜一眼,安娜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還沒有走出去,反應過來是墨競舟已經走出十幾步開外。
因為最近安妮病情反複,所以不得不再次搬進療養院,已經住了一段時間,墨競帆也因為這點,一直留在國內,將自己的出差事宜全部丟給了墨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