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齊以南咳嗽了兩聲,每次想起她就想抽煙,抽的多了,抽得猛了,就咳嗽起來了。
“老大,您慢點,別急,我這還有好煙。”說話的人是最近才入齊以南的眼的,從前也是齊以南後麵一隊人中,最後麵的幾個之一。
長相不算太端正,隻是還算順眼,不是那麼看不過去,主要是還挺會討好人,說好話,奔前奔後的,挺愛操心的。
“虎子,你是北方人吧?”齊以南問,想了好久,才想起眼前人的名字。
監獄裏都說編號,喊名字的還真的不多,但是走得近了,大家都會說自己的名字,這樣也好記點。
“是的,是的。”說話的語氣有點謙卑,就連答應的時候都是一連幾聲。
齊以南什麼都不說,繼續抽煙,想起在這裏幾年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這塊地上,抽著煙想著她。
不知道她和她的孩子,還好嗎?她還自己設計衣服,剪裁出一件件純美的白裙嗎?
忽然想起她穿著白裙子在她麵前走來的樣子,齊以南苦笑一聲,現在想起來,隻能用回憶來形容了。
這次進來,還真的有點失策了,他千防萬防,就是沒有防著劉飛揚,但是他也不後悔這麼做,他進來,隻為求得她的原諒,就算死在了裏麵,也是他的命。
劉飛揚雖然背叛了他,但是他很清楚,劉飛揚不會殺唐詩詩,畢竟隻要他一天不死,在劉飛揚看來,唐詩詩都是有用的,除非哪天他真的死在了牢裏,唐詩詩的安全才會有危險。所以這些年,盡管有時候心裏難受得很,他也不表露分毫的原因。
在這些獄友的眼裏,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義幫老大,什麼都還是得聽他的,他不用做什麼,都能活的好好的。隻有他好好地活著,他在意的人,別人才不敢動,才會按照約定去保護周全。
“好了好了,該吃午飯了,走吧走吧。”一聲哨子聲響起,大家紛紛把手裏的工具放下。在牢裏,還是有等次分別的。
像齊以南這種重量級的人物,隻需要在旁邊坐著看著別人勞動就好,還會有人端茶遞水的,待遇區別。
齊以南走在前麵,後麵一隊人在跟著,浩浩蕩蕩的,一些不願意去招惹地隻能遠遠地走著。
“南哥,坐這裏。”跟著的小弟照顧得很周到,齊以南坐在中間的位置,飯菜是最好的,吃的和別人的都不一樣,都是這些小弟孝敬的。
齊以南坐下來,示意身邊的人也坐下,隻要吃完這頓飯,就能去休息一會,然後下午又出去曬曬太陽,一天又這麼過了,真的乏味而枯燥。
齊以南低頭剛吃兩口飯,就感到身後有一股涼風傳來,齊以南立即提高了警惕,斜眼注意身後的動靜,稍有不對勁就馬上出手製服對手。
還來不及看清來人的麵貌,齊以南就感到身體被一推,自己就被推到了一邊。
“噗。”是刀子刺進身體的聲音,這個聲音齊以南再熟悉不過了,抬頭看向來人,是平時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拿著刀子刺進了虎子的手臂。
平時跟前跟後討好的那些人,是一愣一愣的,沒有一個能夠上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好像被這一幕嚇住了。
齊以南剛要出手,那人從虎子的手裏拔出刀子就要朝齊以南刺去,虎子咬著牙忍著疼,一把將那個想刺殺的人推開,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齊以南站穩了,卻一動不動。
這時候,看著虎子和那人不相上下,旁邊的人才出手製止,一下子將那人擒住。
誰料剛把那人束縛住,那人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眼一睜,瞪得老大的,眼白朝上翻著,白沫從嘴裏湧了出來。
人死了!
虎子不願意相信這人死了,還連著往那人的臉上狠狠地拍了幾下。
確實是死了,可能是服毒死的。
齊以南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到結束,他早就知道,身邊這些圍著他轉的人,都是不可靠的,有的人隻是想奉承他,討好他,有的人是帶著目的地接近,好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救了他的虎子,到底是什麼目的?
事情平息,在監獄裏,死一兩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他們總有自己的一套解決的方法,齊以南挑了挑眉,什麼都沒說,往牢房走去。
那些後來才上去抓住那個想殺齊以南的人的狗腿子們,是麵麵相覷,一臉的不知所措。
虎子捂著受傷的手臂,看著齊以南離去的身影,神色凝重。
“南哥,你別生氣,我們大家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是不想上去製住他,你看我是第二個衝上去的!”齊以南看了一眼說話那人,也說不出那人的名字,就是整天在他的周圍轉,齊以南冷笑一聲,什麼都不說。
這讓大家的心更加提著放不下來了,心裏也沒有數,慌得很,會不會,齊以南把這事怪到他們的身上?
雖然說齊以南現在在牢裏,但是這幾年來的毫發無損,就說明了他的能力不小,他還是有勢力在的,還是有人在保護著的。
他們這些普通人,可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