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臉穆棱的秦子霞,在聽到如此柔美而關切的話語之後,止不住地眼淚嘩啦一下就掉落了下來。
睜大了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什麼都沒有說,隻有眼淚,在無聲地控訴著,此時此刻的她有多麼地傷心和難過。
他是認真的,如果不是真的認真了的話,他不會心甘情願地來這裏做仆人。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認真到底有多麼地認真,但是安無仲能夠肯定,他這一次的認真,比和白仙兒在一起的時候,最少要強上一百倍。
而這樣的一百倍,昭示著,他是鎮定很想要保護麵前的女人。
可是秦子霞隻顧著一個靜兒地不停地哭泣著,好半響地一句話都不說。
她不說話的樣子,讓一旁的席楚傑,充斥在了強大的不安當中,他的不安,讓他害怕不已。
多麼地害怕,麵前的這個女人會怎麼沒樣,她的情緒低落,她痛著,而他竟然也在痛著。
如此的感覺,從來就沒有,從來就沒有體會到一個女人的痛,竟然也會讓他跟著痛。
“秦子霞,你到底說不說?”因為愛憐,而顯得有些焦急,所以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而在安無仲如此撥高的聲音當中,秦子霞依舊沒有抬起頭來,隻安靜地在他的懷抱裏,仍由眼淚嘩啦啦地掉落個不停。
安無仲,也沒有再逼迫她做些什麼,隻緊緊地將她給抱著。
能夠感覺到懷抱裏的女人,在不停地蠶豆著,如此的顫抖,讓他的世界都在跟著顫抖一般。
害怕她的傷心,想要她有安全感,想要她的傷心能夠平息,所以他加大力氣,將她抱得緊緊的。
在自己強有力的懷抱當中,期望著她能夠稍微安心著。
時間似乎就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世界似乎也就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彌漫在周圍的是濃烈的幸福氣息,抱著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是一件兒甚是幸福的事情。
即使麵前的女人,她並不愛自己,但是能夠擁有心愛的女人,是一件很爽幸福的事情。
所以,安無仲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好好地珍惜這一刻。
可是房門卻在這個時候推開,有一抹急切的男人聲音傳了進來:“子霞……”
大聲的呼喊,卻在房門打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直著。
在席楚傑的懷抱當中,如受傷的小鳥一般的秦子霞,瞪大眼睛,盯著闖進房間的席楚傑。
嘩啦啦掉落的眼淚,在一瞬間停止了下來,她的臉頰落滿了哀傷。
盡管很想要讓自己路出笑容,盡管想要讓自己微笑地歡迎席楚傑。
但是卻用盡力氣,都不能夠讓自己微笑起來,所以她隻能夠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房門口的席楚傑。
從愣怔狀態當中回複過來的席楚傑,眸子在瞬間升騰起了憤怒。
而安無仲卻在對他微笑著,那樣的微笑,就像是在一個得勝者,對失敗者的挑釁一般。
如此的挑釁,讓席楚傑瞪大眼睛,他就像是西班牙鬥牛場上,被惹怒了的公牛一般。
拳頭握得緊緊地,瞪大眼睛,盯著安無仲,而安無仲就是那塊招惹席楚傑的紅布。
他不顧一切地往他的方向衝去,掄起拳頭,用盡所有的一切力量,要將手中的拳頭,重重地衝安無仲砸過去。
卻在拳頭觸及到安無仲的方向,還沒有來得及砸過去的時候,鬼使神差般地不得不停止。
因為秦子霞,帶著哭的紅腫的眼睛,和一夜的疲倦,就那般地擋在了安無仲的麵前。
這場景,讓席楚傑皺緊了眉頭,他的臉色慘白地要命,好看的眸子,在不停地眨動著。
就像是不相信麵前發生的事兒一般,就像是不相信,秦子霞竟然為了安無仲擋拳頭一般。
安無仲也愣住了,他本來是想要閃躲那從自己砸落過來的拳頭的。
卻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秦子霞擋在了自己的前麵,看著她張開雙手,就像是保護小雞的母雞一般。
安無仲的心裏,沒有半點兒的感激,反而有一種無能。
該保護的人,不是應該是秦子霞嗎?而這樣的時候,她竟然張開了雙手護在了自己的麵前。
其實事情都不說如安無仲和席楚傑所想的那般複雜,秦子霞之所以會保護安無仲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就是不想要讓席楚傑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她就是那般地橫插一杠,徑直站在他們麵前。
“你為什麼要護著他?”席楚傑的聲音冰冷地就像是寒冬臘月的霜凍一般,一出口,就讓人不住地發寒。
但秦子霞卻忍著打顫的衝動,瞪大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話語堅決:“不想要你傷害他。”
“為什麼?”席楚傑的聲音越加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