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謝長風出門去幹嘛。
隻有兩個可能。
一個嫖,一個賭。
謝長風以前也玩小姐,贏了錢,就在那些夜店盡夜狂歡,衣服上脖子上,口紅印,香水吻,長頭發,應有盡有。
盧燕跟他吵過罵過,給他打過,後來就不管了。
但這會兒出去嫖,應該不可能。
因為家裏有女人啊,謝長風如果要了,隻要到隔壁來,盧燕是不會拒絕的,最多是不配合而已,不吭聲不動彈,隨便他怎麼折騰。
如果不是嫖,那就是去賭。
相對於嫖,盧燕最怕的就是他去賭。
嫖的話,無非就是那一哆嗦,不會少塊肉,賭才是最要命的,萬貫家產都能輸得幹幹淨淨。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坐在床邊,盧燕坐了好久,眼淚無聲的流下來,打濕了衣襟。
當淚幹時,她掏出手機,那邊接通,一個驚喜的聲音道:“姐,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因為逼你嫁給太子豪,至使你離家出走,爸爸快要給奶奶罵死了,姐姐你在哪裏啊,回來啊,爸爸給奶奶保證了,隻要你回來,絕對再不逼你了。”
盧燕猶豫了足足十秒鍾,終於開口:“我在香城,你來接我吧。”
“香城,那麼遠?難怪我們怎麼也找不到。”那邊叫:“行,我最遲後天中午,一定會到。”
盧燕說了詳細地址,掛了電話,淚水滾滾而下……
謝長風完全不知道,他重生十幾天,所有的努力,隻因為這一夜的一個舉動,徹底化為流水。
他下樓,騎了三輪摩托車,飛快的往香河大橋趕,心裏叫:“千萬別跳,千萬別跳。”
他為什麼這麼急,因為現在快十一點了。
美股開盤的時間,因為時差,在大陸這邊,是晚上的九點半。
如果一開盤,伍飛騰看到還是一片紅,馬上跳河,那就來不及了。
謝長風聽來的消息裏,並不確定伍飛騰跳河的準確時間,也許十點,也許十一點,也許十二點。
他隻知道,伍飛騰跳河後沒多久,新聞就出來了,股票就大漲了,但這中間具體相差幾個小時,他並不知道。
謝長風為什麼有把握能勸住伍飛騰呢,這要從伍飛騰炒的股說起。
伍飛騰在海外有公司,他炒的是美股,當時西方有一個風聲,關於玩具方麵的,西方國家要做一個新的環評標準。
這個風聲讓玩具產業類股票大跌。
伍飛騰看到了機會,他認為,這個環評標準很快會出來,因為涉及的產業很多,拖太久,對市場不利。
出於這個考慮,他在跌到一定的時候,就買入了一批股票,越跌,他就越買,不但押上了自己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還把公司抵押,貸了很大一筆款子,全部加起來,超過兩億美元,是一筆真正的巨款。
然而出乎他意料,西方國家吵來吵去,這個環標一直定不下來。
其實伍飛騰的判斷裏麵,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西方要求的隻是環保達標,但企業卻大抵是大陸企業,因為環評而讓企業市場不明朗造成了損失,也是大陸企業的損失,對於西方國家是無所謂的,所以他們根本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