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謝謝!”
或許是不想讓我看到他自己正經流淚的樣子,崔雷在吃完了自己地漢堡之後。竟然很沒品的讓我幫他扔垃圾,順帶著,也把我當垃圾給從觀察室裏扔了出來。
“你叫安琪?”
出來觀察室之後,我並沒有按著崔雷的意思帶烏雲白雪馬上離開,而是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因為被遣規則“雷”到。現在卻真的上了崔雷的賊床地那個希望之星身上。
因為我的點撥,崔雷的這個什麼“草根”計劃這兩年尤為紅火,所以這個本來該流亡日本去做三流小歌星的安琪,現在過得還算是滋潤。隻不過這種滋潤。是建立在崔雷不間斷地對她“重點照顧”之上。
“葉總您好!”安琪倒是一點都不怯懦,就好像我們應該是舊相識一樣,她從我打量她自己開始,便很自信的衝我微笑道“謝謝您和保成哥為崔雷做的這一切,您知道的,崔雷有時候不太會說這些……”
“我自己的兄弟我自己知道!”我沒有對安琪微笑的義務,所以隻是從她身邊稍稍的做了個停頓,我便拉著烏雲白雪往外走道“安琪,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周圍的這些高牆對我,對崔雷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所以,如果你想一直像現在這樣風光,就老實的等崔雷兩年!兩年之後,我保證他還可以像從前一樣滿足你想要地任何東西!但是,如果你因為某種虛榮自己首先放棄了這張期權,我同樣可以保證,讓你就像當時被崔雷看上眼之前那麼無助!”
“其實她還算是個周到的女孩兒,崔雷這邊。應該沒問題的!”
車子離開看守所老遠,好久都沒有機會和我獨處的烏雲白雪終於忍不住嘟囔出了這麼一句不該由她說的話,本來看她可憐的樣子,我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聽了這些之後,我現在除了反胃之外,實在是沒地方釋放自己的注意力。
“你要是閑著沒事兒,就幫我約下你老娘!告訴她說,我這個姑爺要上門去見她。而且還是拎著大禮!順便告訴他們,別那麼辛苦的再算計我了,他們想要地那點兒東西,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值得可惜!”
辛苦的忍了半天,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對著烏雲白雪咆哮道“淘淘!你醒醒好不好!看看從香港回來以後的這些天裏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的冷靜和聰明都讓狗吃了?!現在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內疚什麼?你隻不過是不小心被我們夾在了中間,內疚的應該是你那個從小就把你丟在草原上的母親。應該是我這個連自己有多少個老婆都搞不清楚的敗類!”
“對不起!”
因為我第一次撒在她身上的怒火,連續隱忍著迷茫了很多天的烏雲白雪,終於忍不住匐在我地胸口抽泣了起來。如果我記的不錯,這應該是她第二次在我眼前流淚。或許她現在需要的,就是我這種憤怒的咆哮,或許隻有這樣,她才能從自己的內疚和宿苦當中掙脫出來。
“明天我給媽媽打電話!你帶我一起回去,我要和她當麵說清楚!”
又斷斷續續的抽泣,再到委屈地痛苦,烏雲白雪爬在我胸口整整折騰了半個小時後,才很不容易地止住了眼淚。適當的哭泣,好像真地對人的身心健康是很有好處的,至少它讓曾經的那個烏雲白雪又回來了,至少,它讓我拜見丈母娘的禮盒中,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籌碼。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勝算,所以我到了北京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拜見自己的這個長輩,而是首先參觀了王府井附近一座年代久遠的麥當勞。我不是因為崔雷而對快餐產生了興趣,隻是,這裏有四個我必須要見的人。
“寶寶在那邊!”
恢複了元氣的烏雲白雪回到北京之後,立刻便像從前那樣剔透了起來,似乎她看不遠處那兩個互相喂食著薯條的小家夥的眼神,比我還要多出幾分慈愛。
烏雲白雪可以隻關注小孩子,但是我不可以,因為我本來就不夠分的感情,總是要留一些給此刻坐在兩個寶寶旁邊幸福微笑著的歐雪婷。我可以肯定,她現在的微笑是真的,真到我從沒見過,也讓我不敢輕易的挪動自己步伐去破壞這份寧靜。
“雪兒!”在烏雲白雪善意的慫恿下,我終究還是沒抵抗住回憶對我的誘惑,但是我迫使歐雪婷抬起頭的這句念白,卻比她確定我的身分時的臉色還要蒼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