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可笑的是她自己,竟然真的動了真感情。
在這樣魚龍混雜,每走一步都要萬分小心的地方,她竟然對一個從一開始就帶著欺騙和背叛而來的人動了真感情。
嗬。
組織潰敗,她逃了。
那時候,她隻知道赫爾斯是臥底,但並不知道他是哪一個組織的。
她沒想到他們之後的見麵會是在押送的時候。
在那之後她一個人艱難的生存著,到底還是落網了。
那些人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在另一輛車上還發現了他,時隔許久再次見麵,心情複雜。
他們問,“你們願不願意加入我們。”
他同意了。
她下意識是想要拒絕的,也不知道那所謂的感性為什麼要突然跳出來。
答應了。
所以她一直以為他們是一起進入這個組織的。
也是在這裏認識了灰狼和還比較小的葉遙,即便葉遙那時候並不認識她。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之前的種種依舊是欺騙!
嗬嗬,真是太可笑了!
緋月瞥了眼自己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嘲弄一笑,起身來到酒櫃拿了一瓶烈酒就往嘴裏灌。
什麼滋味都不重要,她隻想真的醉上一場。
赫爾斯走出來又拿了一些藥去了灰狼的房間。
灰狼打開門,手臂上的傷已經都包紮好了,但依舊讓他進來了。
灰狼靠著門看他沉默的把藥放在桌上就準備離開。
隻是灰狼堵著門他隻能停在不遠處和灰狼對視。
“緋月那邊你也去過了吧,你身上有血腥味。”
“是。”赫爾斯沒有否認。
“你還真是和事佬啊,兩邊都顧著,嗬。”
灰狼的話嘲諷意味十足。
赫爾斯緩緩的握緊了手。
他知道他的意思,不僅僅是說這件事,更是說老大和他們兩方。
產生這樣的念頭……
“會死的。”
灰狼的笑意消失了,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良久,灰狼才讓開位置。
在赫爾斯的手落在把手上時。
“你也是必須要做出選擇的。”
赫爾斯沉默不語的離開,他就當從沒聽過這句話。
入夜。
房門被輕易的撬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黑漆漆的室內一點光亮都沒有。
身影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上,睡下了。
聽到動靜的赫爾斯從臥室走了出來,燈光一亮便看見了沙發上那道身影。
他瞳孔微縮,緩慢的走過去,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的讓赫爾斯忍不住蹙眉。
她不是酒量很差嗎?
受傷了還喝這麼多酒。
赫爾斯歎了口氣看了眼房門,也不知道用什麼打開的,居然還是完好的。
關上房門,赫爾斯擰了毛巾輕輕的擦拭她額上的汗水。
炙熱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模糊不清的聽到她喊:“晝。”
赫爾斯:“……”
他緩慢的將她的手擰開,把她散落的發絲拂到耳後,沉默良久還是將她抱在懷裏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定在床前,看著睡覺還是那麼不安分的緋月。
“對不起。”
他到底還是離開了。
房間陷入黑暗,有什麼冰冷又炙熱的東西順著眼角落下,最後歸於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