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窗簾再次被拉上了,因為床上的人已經醒了,他睜著一雙陰鷙的眼狠厲的看著前方。
前麵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他卻仿佛看見了仇人一般。
“老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瞳沒有說話。
從醒過來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好。
赫爾斯歎了口氣,退了下去。
雖然老大已經清醒過了,但是他身上的傷還是很嚴重,現在還沒辦法下床。
那一切都是葉遙害的。
他走出房間一拳打在牆上。
緋月和灰狼不在基地,兩個人又去了‘葉遙’的墓地。
“我們來這裏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現在我也忘了。”灰狼說。
緋月笑了笑。
“或許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吧,當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都會來這裏。”
“隻是現在這個也不能來了,這應當是最後一次。”
是啊,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兩人喝下最後一口酒起身最後看了眼墓碑轉身離開。
這座墳墓應該也快不複存在了。
等他們回到基地就看見走出來的仞。
“你要去哪?”
仞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揚起唇角,但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他們倆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隻是他剛才居然笑了。
灰狼看向緋月,“你知道嗎?”
緋月笑了笑,“還能因為什麼,他每次露出這種表情都隻是因為那一個人。”
這麼說灰狼也明白了。
隻是……
“老大的傷還需要他,他就這麼走了,不怕怪罪?還是說……”
兩人對視一眼。
“老大已經醒了。”
如果老大真的行了的話,就不會再讓任何人觸碰他的傷口,自然就不需要他了。
想到這裏兩個人立刻朝著老大的房間走去。
看到守在外麵的赫爾斯,他們的心落下,看來的確是他們想的那樣。
赫爾斯陰沉的看過來。
“你們兩個去哪裏了?”
見他們不語赫爾斯也不再問下去,“進去吧,老大要見你們。”
一種危機感撲麵而來,他們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房間裏一片昏暗,兩個人站在瞳的麵前,他沒有正眼看他們。
沉默良久,每人麵前被丟了一把刀。
瞳陰冷的聲音響起。
“一人五刀自己割。”
兩個人緩慢的撿起地上的刀,一言不發的朝自己身上割了五刀,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痛苦。
他們早就習慣這樣的處置,雖然並不知道原因。
可是如果他們不照做的話,提出質疑,隻會讓他們遭受更慘重的懲罰。
見他們這樣瞳的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轉變。
“叫你們進來隻是想讓你們記住一點,從現在開始葉遙就是我們的敵人。”
“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兩個還幫她站在她那邊,後果你們清楚。”
緋月和灰狼異口同聲。
“屬下不敢。”
“出去。”
緋月和灰狼麵無表情的離開。
看到彼此狼狽的模樣甚至笑了笑,這一次如果不是老大還沒辦法下床,他們的處罰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