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昌盯著平安看了好一會,疑惑的問道:“青兒從小就跟在她師傅身邊習武,你是怎麼認識青兒的?”
平安正欲回答之時,卻聽見陳子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父親,她是青兒幼時認識的一位朋友。”
陳世昌尋聲望了過去,隻見青兒扶著陳子墨緩緩走了出來,“你是怎麼了?青兒回來我怎麼不知道?”
不等陳子墨回答,青兒向陳世昌行了一禮道:“都怪青兒任性,傷了子墨哥哥。”
陳世昌半信半疑的瞥了陳子墨一眼,又道:“那你又是何時回來的?你師傅可有和你一道回來?”
青兒一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青兒想義父和子墨哥哥,這才瞞著師傅回來的。”
“你呀,和子墨一樣都不讓人省心。”陳世昌瞪了青兒一眼,搖了搖頭走進了陳府大門。
陳子墨見陳世昌走遠後,將青兒推向平安責備的說道:“青兒,若下回你再是任意妄為,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青兒朝陳子墨做個鬼臉,輕聲說道:“偏心!就知道偏心!”
陳子墨掩嘴輕聲咳了一聲,微笑著對平安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教訓過青兒了,她不會再亂跑了。”
平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陳子墨狠狠的瞪了青兒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平安少了一根毫毛,你這一生都別回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青兒噘起嘴瞪著平安,一臉的不樂意。
“走吧,我也該回去了。”陳子墨不舍的看了平安幾眼後,扶著陳七的手回去了。
平安目送走陳子墨後,看著青兒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青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平安身後道:“你走吧,我在你後麵跟著就是了。”
“我保證日後不會再重說你半句,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能再隨意離開薛府了,可以嗎?”平安轉過頭看著身後悶悶不樂的青兒道:“若是你想家了,想回去看你的子墨哥哥了,你記得告訴我一聲,我絕對不會攔你的。”
青兒一聽這話,笑著點頭道:“這個好。你終於做對了一件事了。”
平安也抿嘴也笑了起來,在她眼裏青兒不過是個需要人疼愛的孩子……
自從青兒回來後,辛媽媽發現青兒比之前更聽話了,至少平安說什麼,她就能做什麼。她雖然沒有問平安發生過什麼,但是她能猜到的是,青兒被陳子墨訓斥過。
為了不讓青兒隔日睡屋頂,平安讓青兒睡在她屋裏,也免了辛媽媽晚上的值夜。
有青兒守著平安,辛媽媽倒也放心,連睡覺也踏實了。
這日,曹媽媽過來傳話,說老太太要平安和悅容過去一趟。
平安一刻也沒多耽擱,帶著青兒去了老太太屋裏,剛一進門就看見了除朱慧娘之外的幾房姨太太坐在椅子上。
向老太太行了禮後,而後一一向幾房姨娘問了好,便坐了下來。
老太太見人齊了,就看著花姨娘說道:“這事還是由你來說吧?”
花姨娘點點頭,“本來這事不該我出麵的,可是我又怕太太聽聞後會傷心,所以就回稟了老太太……”她看了眾人一眼後,又繼續說道:“各位姨娘應該知道太太院裏的那個叫連翹的丫鬟吧?昨兒個我出門買東西,不料在街上看見了連翹,本想叫住她的。哪知她卻偷偷的走進了一間藥鋪,在這之前我也聽老太太說起過有人盜府裏的藥材去藥鋪裏賤賣的事,所以就跟上去一探究竟了。哪知我這一去不打緊,倒打聽出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連翹並非盜府裏的藥材去賤賣,而是去抓安胎藥。”
趙姨娘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繞有興趣的說道:“連翹那丫頭我也認識,倒是有幾分姿色。”
蘭姨娘冷笑了一聲,狠狠的說道:“那個死丫頭,平日裏就喜歡和小廝們眉來眼去的,我看呀就直接告訴太太,讓太太做主辦了她。”
“辦她倒是容易,不過得弄清她肚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花姨娘笑著看向了老太太,似乎是在征詢老太太的意見。
老太太很是認同的點頭道:“對,花姨娘說得對。”
“這事好辦呀,直接拿下連翹拷問就是了。”趙姨娘端起喝淺淺的喝了一口,她想坐山觀虎鬥,直接坐收漁人之利。
蘭姨娘本來就懼怕朱慧娘,不敢直接表明自己的意見,隻是說道:“連翹到底是太太的人,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況且太太向來治家嚴謹,必然不會輕饒連翹的,我想連翹的事情就不必我們費心了。”
“蘭姨娘,太太如今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生下珍哥以後,太太的藥就沒有停過。若是太太知道了連翹的事情,豈不是又要氣得請趙大夫不成嗎?我看呀,這事還得老太太拿主意,畢竟老太太才是的薛家的當家的主母。”花姨娘很是小心的拍著老太太的馬屁,聽得老太太心裏也舒坦。
平安趁機說道:“花姨娘說得極是。我看呀要不就現在就把連翹審了,她有肚子可拖不得的。”
“老太太意下如何呢?”花姨娘很是聰明,處處留意著老太太的意向。
老太太“嗯”了一聲,點頭道:“我看平安說得對,現在就審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