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不由得又走馬燈似地在播放兩人之前歡-好的種種,瞬間又覺得無地自容,隻想把安齊遠敲暈了躲得遠遠的才好。
“你少給我得意,趕緊吐納把這些……這些給去掉!”
蘇澈扯著安齊遠的耳朵大叫。
“這可是屬於男人的勳章,我恨不得留著一輩子,怎麼能給我去掉?”
蘇澈大怒:“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再也不搭理你!”
安齊遠輕鬆躲過蘇澈伸過來捏他臉頰的手,趁空在蘇澈後腰的敏感處摸了一把。
“這麼較真作甚?我這就吐納把抓痕給去了,不過我不介意你繼續抓上新的。”
安齊遠在蘇澈耳邊一邊說話一邊吐氣,蘇澈果然身體都軟了半截。
“你個沒天良的,還想再來?”
安齊遠邪魅一笑:“永遠不要小瞧元嬰修士的體力啊!哦,對了,阿澈你不也是元嬰修士?”
蘇澈無言以對,隻得又被就趁著陷入了新一輪的情-欲漩渦之中。
兩人在荒島上荒廢了數月時間,終於在蘇澈快要到達忍耐的底線大發雷霆之前,安齊遠才一本正經地表示是時候回無赦穀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了。
隻是在離開之前,安齊遠還是拋出了蘇澈不得不答應的條件。
“待你完成了你師父的夙願振興青陽洞後,怎麼也要給我個名分。難不成我就隻能這樣偷偷摸摸地跟你你這個未來的青陽洞宗主私會?”
蘇澈看到如大狗般傲嬌的安齊遠,任誰也無法想象這種撒潑打諢的男人竟然就是修真界為之色變的大魔頭。
“你這是要讓修真界反了天嗎?”蘇澈隻覺得頭疼不已。
青陽洞本就是以禁欲節製著稱,若是他恢複了宗主身份就宣布要與人結為道侶,而且對象還好死不死的竟然是惡名昭著的無赦穀宗主?那還讓不讓青陽洞守戒堂的長老們活了?
“你若覺得難為,我便把無赦穀宗主之位傳給覺非羅,做個沒有門派的散修可好?”
蘇澈看著安齊遠透露著真誠的眼神,內心頓時柔軟得能滴出水來。
他這種素來隻知修道不知關懷為何物的呆板之人,何德何能能獲得另一人如此真心的對待?
蘇澈忍不住湊上去用自己的臉頰貼住安齊遠的臉頰,伸出手臂把男人狠狠地圈緊。
“你放心,待青陽洞恢複元氣,我便宣布脫離,與你一起做個沒有宗務羈絆的散修浪跡天涯,看遍這世間美景人生百態。”
安齊遠握住蘇澈的肩,將其與自己稍稍拉開一些距離,以便於能看到蘇澈的眼睛。
“此話當真?”安齊遠從來沒想過,一直將青陽洞的名譽看得比誰都重的蘇澈,竟然會願意為了他許下這樣的承諾。
蘇澈眉眼帶笑地點頭,主動將自己的十指與安齊遠的緊扣。
“既為道侶,不就是該這樣共同進退嗎?”蘇澈反問道。
安齊遠也笑了。
“得伴如此,夫複何求?”
兩人又溫存細語了許久,這才召出法寶踏上了回程之路。
蘇澈回歸青陽洞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青陽洞被選派去梵奇秘境探險的弟子都在青陽洞裏留下了長明燈,但隨著時日的流逝,長明燈多數都已熄滅,就隻留有寥寥幾盞還在燃燒。
區長鏡和鄭東的長明燈自然也沒有熄滅,可由於蘇澈和安齊遠那邊歸期不定,他們也不好先行回青陽洞,否則沒有和蘇澈套好說辭,到時候被長老盤問起來也難交代。
而且,關鍵是區長鏡就算想回青陽洞,也要看覺非羅願不願意放人啊!總之區長鏡是主觀上客觀上都無法脫身,而鄭東這種連帶著沾了光的人也就隻能聽憑覺非羅做主,先行留在無赦穀做客了。
好不容易等啊盼啊的,終於把蘇澈和安齊遠盼回來了。
好家夥,鄭東這不看則已,一看便覺得不得了——自家宗主的氣色實在太好,宛如在桃花春水裏浸泡過一般。外加安齊遠原本冷峻的眉眼都帶上了三分柔軟,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
坊間早就有傳聞說無赦穀宗主覬覦青陽洞宗主,如今看來,傳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啊!
蘇澈到無赦穀,就感覺到從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若是別人的還好,可偏偏又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青陽洞門下,蘇澈頓時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好在安齊遠感覺到自家道侶在眾目睽睽下的不自在,便用魁梧的身材往前一站,恰到好處地阻擋了若幹視線。
“既然有空,不如大家坐下來合計合計回歸青陽洞之事吧!”安齊遠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