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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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在青陽洞修道多年,幾乎每年都聽說過有某某道行不深的道修著了合歡派的道,自願跑去當爐鼎,又或者受不住誘惑與魔修一類的有了苟且之事,從此墮入魔道萬劫不複之類的案例。

每每發生這種事,青陽洞的守戒堂總是不遺餘力地將此作為反麵教材,無時無刻不對門下道修耳提麵命,仿佛隻要道修沾了□□二字,便會像中了罌粟之毒一樣無法自拔。

像蘇澈這樣從小就接受嚴格的道修教育的孩子,也自然而然地就將情-欲視作洪水猛獸,平日裏別說提上一提,就是相關的念想都沒有,一心隻撲在修道之上,哪裏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當然,在年紀漸長之後蘇澈也發現,青陽洞門下並非他開始想的那般純粹。

至少犯了情-欲之戒的道修也並非人人都會被守戒堂逮個正著,有時候難免有些有著相同經曆的難兄難弟會在私下裏談起某些過往。蘇澈也曾在無意中聽到一二,感覺那些犯了戒的同門與自己也並沒有什麼不同,除了在談起那種事情的時候情態難免扭捏,但似乎也並不是之前他所理解的那種要死要活的狀態。

不過蘇澈一心隻撲在修道上,向來不愛管他人閑事,對於這種傳聞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更是沒興趣細究,就如同水過鴨背一樣就放過去了。

如今自己有了切身體驗,才知道戒律堂宣揚的那套即有切合實際的一麵,也有狗屁倒灶的一麵。

如今的蘇澈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法寶製造出來的幻境的大床上,地上衣物配飾散落一地,床上也因為胡天海底的顛鸞倒鳳而一片狼藉。

身上除了自己這張臉還完好地保留了原樣,從脖子開始往下已是遍布斑痕,雖然是那種隻要吐納半晌就能全數恢複的小問題,但蘇澈此刻卻累得完全沒心思考慮這樣細枝末節的事,隻是因為緊貼在自己身後的某個男人依舊蠢蠢欲動,仿佛隻要他還有精力吐納,便立刻又會抽動那還停留在他體內的凶器,然後就沒完沒了地然後下去。

這下的蘇澈,終於能夠明白為什麼真的有人可以淫-靡終日了。

在眼前這個男人身□□會到的那種霸道與溫柔共存,掠奪和給予並附的歡愛,外加道侶之契所帶來的至高無上的感官衝擊,蘇澈覺得自己在情-事中的失態是完全無法避免的!

蘇澈在那邊胡思亂想地給自己的放浪形骸找借口,恨不得當一隻把頭永遠埋在沙堆裏不出來的鴕鳥。

隻是那明顯還未饜足的男人一直緊貼在自己身後,偶爾撩撥一下蘇澈有些汗濕的長發,偶爾劃拉兩下蘇澈光裸的脊背,甚或有時候還照著蘇澈的後頸啃上兩口,非惹得蘇澈回頭瞪人了才笑嘻嘻放開。

“幹脆就一直呆在這個孤島上,哪也不要去好了。”安齊遠是有道侶萬事足,除了蘇澈之外的人或事已經一概不想搭理了。

蘇澈將自己的頭發從安齊遠的手裏扯出來:“說得輕鬆,且不說你無赦穀那一大攤子事沒有你肯定鎮不住,我這邊還得完成振興青陽洞的使命,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其實還有一件事蘇澈沒有說出口,就是怕好的不靈壞的靈。

安齊遠自是門清,見蘇澈欲言又止,便問道:“還在擔心那個法能的事?”

蘇澈點頭。

“那法能雖與法正一樣同為佛修,但我對他總是有種莫名的提防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

安齊遠自然深有同感。而且相對於心思單純的蘇澈,作為一個靠著敏銳的第六感無數次死裏逃生的魔修至尊來說,他對法能的不信任感遠比蘇澈要嚴重得多。

“離開那麼久,是該回去看一看了。”蘇澈不無擔心地說道。

安齊遠見蘇澈在床笫上還字字不脫離公事,心下難免醋意翻騰,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蘇澈的臀肉,惹得蘇澈一怒之下照著他的胸給了兩拳。

安齊遠也不躲,吃了蘇澈兩拳就蜷著身體哀哀直叫喚。

蘇澈忍不住翻白眼:“你少來,就你這身板再吃一百拳也不在話下。”

雖然嘴上很硬,但蘇澈還是小小地反省了一下——方才打他的時候應該再小力一些才對。

安齊遠摟著蘇澈道:“我可不是胸口疼!”

蘇澈心裏直罵娘:不是胸口疼那是哪疼?難道是那孽-根使用過度所以疼了?隻是這樣低俗的話他也隻能在心裏念念,斷然是開不了口的。

安齊遠嬉皮笑臉道:“我背疼!”

蘇澈狐疑:“我這又不是穿心拳,打在你胸口還能傷到你背了?”

“不信你瞅瞅?!”

安齊遠獻寶一樣地將背轉過來給蘇澈看。

蘇澈這不看還好,一看立刻熱氣衝頭。

安齊遠背後那如阡陌般縱橫的抓痕,不是他抓出來的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