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該給我個交代!”
顧長欽揚眉,淡淡的開口。
“放心,方家不是護短的人。”
方俊澤開口,臉上已經凝固的狠了,漸漸的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要什麼交代,方家的人你也敢惹麼?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就連警察都沒有說是我,你憑什麼?”
阮若水厲聲的說著,滿滿的都是傲氣的樣子。
剛才方俊澤的話她聽的很清楚,這就是相當於間接已經承認了阮若水方家人的身份,隻要頂著這個身份,後半生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
方俊澤開口,話還沒說出口,忽然察覺到一道目光,便把話咽了下去,耳畔還有阮若水的叫囂,那是頂著方家的帽子的跳梁小醜一般。
“DNA需要重新鑒定。”
方俊澤冷冷的開口。
阮若水臉上的高傲瞬間變成了蒼白,手指微微的顫抖著,不是已經鑒定過了麼?是專業的機構鑒定的,她親自去拿的報告,有什麼好懷疑的?
“哥,是在懷疑我?懷疑你妹妹?”
阮若水開口之際,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在了紅色的草莓上,帶起一陣的殷紅。
方俊澤緩緩歎了口氣,他想過他妹妹的樣子,嬌羞文靜的,放肆任性的,哪怕是不學無術的壞孩子,他也會疼愛,好好的教好,可是為什麼是阮若水,一個殘忍的車禍製造者。
“這不是小事,我需要更準確的鑒定。”方俊澤不顧阮若水的委屈哽咽,依舊堅持的開口。
心底惶惶的不安,有些東西拿到已經很不容易了,費了她多大的力氣,現在又懷疑她,看來,要搶占一個先機了。
“哥,既然你懷疑我,那就在做一次鑒定吧,我正好有認識的醫院,出結果也快一點。”阮若水說著,擦幹了眼淚,瑩瑩的眸子看著方俊澤。
“不必,會有方家指定的機構,這個你不需要操心了。”
方俊澤說完,安慰一般的看了一眼阮若水,嘴唇揚了揚,彎起微微的一個弧度。
窗外風雨還在大作,狂風肆虐在林立的高樓裏,寂靜裏夜裏,仿佛猛獸的嘶吼,野蠻淒厲的一聲又一聲。
顧長欽無心他們的糾葛,隻是心裏那股於堵憋的他難受,夾著煙的骨節不知道什麼時候泛起了一陣微黃,似醫院裏消毒的碘伏的顏色。
絕望的日子裏,刺鼻的消毒水,微黃的碘伏,還有總是滲血的白紗,以及滅頂的絕望還有那深夜裏驚醒的嘲諷。
阮若水,就是這場鬧劇的策劃者。
葉輕塵,就是執行的劊子手。
風行送了阮若水和方俊澤回別墅,作為臨時的休息地點,時機一到就去做鑒定,方俊澤與顧長欽的承諾,會給顧長欽一個答案。
別墅裏燈火通明,細致的保姆送來了幹淨的睡衣,嶄新的衣服,顧長欽的待客之道就是他的教養,從未差池過,出了對阮若水。
“哥,我想出去靜靜。”阮若水閃著水光的眸子對著方俊澤開口,手心是熱乎乎的汗,顧長欽既然讓他們回他的別墅休息,一定是為了防止別人做手腳。
方俊澤坐在沙發上發呆,阮若水的開口讓方俊澤稍稍的驚訝的了一下,別過臉,抬著眸子看著眼前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