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湘蘭是秦淮名妓不假,可他畢竟不是大師級的名家,而在明代中晚期的名家中,比如仇英、徐渭、文震哼等名家之作,市價也不過是兩百萬人民幣到三百萬人民幣之間。
按照常理來說,馬湘蘭和王稚登的真跡作品,無論如何都不會比同時期的名家之作還要貴才對啊,然而實際上,這幅畫不僅比名家之作要貴,而且還貴了不止一點半點。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林熙才會覺得費解,難道就因為這幅畫是馬湘蘭和黃稚登的合作,才會這麼昂貴?
想到這裏,林熙當即請教道:“老先生,據我所知明代中晚期的名家畫作,還從沒有賣出三百萬人民幣以上的高價,可您卻給這幅《蘭竹圖》估價三百萬人民幣以上,難道裏麵還有什麼典故?”
抬頭看了一眼林熙,祝可進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然後稍作沉吟片刻,才繼續說道:“要是單論這幅畫的價值,肯定值不了三百萬人民幣的高價,但如果加上馬湘蘭和王稚登的愛情故事,那就值這個價沒得跑。”
林熙撓了撓頭:“愛情故事,什麼愛情故事,老先生能不能說的仔細點?”
知道自己跑不掉,祝可進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將馬湘蘭和王稚登的愛情故事娓娓道來:“要說馬湘蘭和王誌登的愛情佳話,就不得不先說說馬湘蘭這個人,她生於嘉靖二十七年,卒於萬曆三十二年,這段時間基本處於和平時期,所以她和政治扯不上什麼關係,但卻被後人稱之為奇女子。”
“如果馬湘蘭有傾國傾城之姿,曠代絕世的美貌,她能身列八豔之一,或許我們對她不會感到太驚奇,畢竟美貌是每個女人得天獨厚的資本,可馬湘蘭的相貌卻是平淡無奇,史載她‘姿首如常’,和平常女子沒有太大分別。”
“雖說自古以來,秦樓楚館中不乏才女、俠女和色藝雙絕的女子,但青樓中人首重‘色’字,這點是沒有爭議的,試想一個‘姿首如常’的青樓女子,竟然能夠名冠當時和流芳後世,成為名噪青史的秦淮八豔之一,足克可算‘奇’事一樁。”
“除此之外,相信林小哥也看過金庸的《鹿鼎記》,知道江湖上那句‘為人不識陳近南,縱是英雄也枉然’吧?雖說陳近南的故事是虛構出來的,但明代中晚期的秦樓楚館中,卻有這樣一位奇女子。”
“馬湘蘭在青樓數十年,門前車馬始終不斷,史稱‘凡遊閑子遝拖少年,走馬章台街者,以不識馬姬為辱’,真可謂是‘尋芳不識馬湘蘭,訪遍青樓也枉然’,即便是陳圓圓那樣的絕代佳麗,享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美名,但當她馬齒稍長、容顏減損,也會被吳三桂冷落,這也是古今紅顏的共同悲哀,可讓人奇怪的是,這一悲哀在馬湘蘭身上卻像是失效了一般。”
“相傳她在年過半百的時候,還有少年對她迷戀不可自拔,指江水為誓說要娶她為妻,馬湘蘭不願少年因一時沉湎而自誤青春,多次勸少年打念頭,少年卻死活不肯,還是由官府出麵才肯離去,念過半百還能令少年傾倒,不可不稱“奇”也。”
“最後還有一奇,我們都知道馬湘蘭交往的對象是王稚登,就當時來說,王稚登固然是頗有名氣的才子畫家,卻因為在政治方麵缺乏可取之處,因而對後世的影響微乎其微,如果沒有馬湘蘭,今天誰還知道王稚登是誰?剛才不是連林小哥也問王稚登是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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