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森旭頗有微詞的薄怒道:“小葉,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不過假的就是假的,如果你不信老夫的話,可以親自去洛陽的唐三彩陶藝博物館看看,老夫這麼大把年紀,難道還會和你信口開河?”
說到這裏,張森旭突然起身端起一杯茶水倒進龍首杯中,指著杯子繼續道:“真正的唐三彩的胎體在遇到水後會變成藕粉色(粉紅色)。”
然後張森旭又將龍首杯中的水倒掉:“而水幹後又會恢複原來的顏色,這一點是高仿品所仿製不出來的,不信的話你來看看。”
果不其然,這件唐三彩的龍首杯不管是將水倒入還是倒出,胎體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這也進一步的肯定了張森旭的鑒定結果。
而張森徐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惱怒被葉行昊質疑,但他這麼做的結果無疑是在葉行昊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讓他的傷口愈加鮮血淋漓。
晴天霹靂,真的宛若晴天霹靂,葉行昊隻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今天的這個麵子真的丟大了,自己信心滿滿用來出風頭、抬身價,討好張森旭和在張芷言的殷勤,還有打壓林熙的法寶就這麼輕易的泡湯了?
七十萬塊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比不上他興趣來了找個三級明星共度一夜的花銷,可他的麵子是徹底的丟了,他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麵子啊。
說的不好聽點,在現在的他看來,他今天死乞白賴的賴在這裏,就是為了扇自己一嘴巴子,本來是想殺殺林熙的微風,到頭來卻變成了打自己的臉,而且還打的啪啪作響,人盡皆知。
這種自己將自己的麵子丟在地上踩踏,憋屈的近乎屈辱的感受,他心理怎麼能夠接受,胸中的那口惡氣又到底要怎麼咽下去,頓時覺得這個靜室中再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而他所想的隻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最好沒有一個人記得他來過才行。
不,不對,他還不能走,他今天來這裏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嘛,就是為了那個幾乎能讓所有男人都夜不能寐的張芷言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自然也可以。
是的,葉行昊還有那款項鏈,隻要張芷言能收下項鏈,他的麵子就又回來了,與張芷言比起來林熙算的上什麼?
什麼也算不了!
彼時葉行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努力平複情緒讓自己這個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畢竟場麵功夫總是要做的,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那張英俊臉龐上的笑容卻還是比哭還難看:“剛才是小子無禮,請陳爺爺還有張爺爺不要生氣。這物件本來是一個朋友送給小子的,小子也不懂這裏麵的門道,之前雖然找過三個鑒定師,可他們哪有兩位爺爺權威啊,所以才想請兩位爺爺再幫忙掌眼,現在知道了結果,回去後小子一定轉告我的那位朋友”
不知何時,又有服務員給每個人端來了香茗,雖然遠不如張芷言親手烹的,但也不算太差,彼時陳鶴端起一杯送到嘴邊輕輕吹了吹,怡然自得的小品了一口,對葉行昊的那些話卻不置可否,似乎沒有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