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是我持刀傷人,抓我吧(1 / 2)

路漫漫在慌亂之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衝到浴室,尋找可以自衛的武器,她翻出了司徒修遠的直柄剃刀和一瓶美發噴霧。可惜她的包在樓下,裏麵有電擊槍和胡椒噴霧。

門咣咣響,李建明舉起一把椅子砸門,終於,臥室的門被砸開,櫃子倒下。李建明衝進來:“狐狸精,跟你姐姐一樣是禍害!我要殺了你!”

路漫漫從未跟任何人真正搏鬥過,除了跟林佑威練兩招,但林佑威從未拿刀攻擊過她。此刻她舉著一把剃刀,拿噴霧一陣亂噴,李建明別過頭,還是撲過來,舉起刀一陣亂刺,路漫漫感到手臂一下火辣辣的刺痛,血濺出來。她在劇痛之下,不知哪裏來的蠻力,用頭猛撞李建明的下巴,他痛呼一聲,牙齒撞在一起,把舌頭咬出了血。

李建明瞪著路漫漫,仿佛不敢置信她一個弱女子竟然如此頑強地抵抗。他滿嘴是血,看起來可怕極了,一腳踢中路漫漫的心口,她仰麵倒在地毯上,李建明抱著她的頭往地上用力撞,她慘呼,眼前一片黑,看見雪亮的刀落下來,心想完了……

突然有人全力從背後抱住李建明往後拖,是李兆駿趕來。

“爸,你瘋了!快住手!”

路漫漫努力想要集中注意力,但後腦勺的劇痛令她昏昏沉沉,手臂上的血染紅了地毯。她在恍惚中聽見李兆駿和父親纏鬥的聲音,李建明完全瘋狂了,一直朝路漫漫身上撲,要拿刀捅她。李兆駿不願弄傷父親,隻能全力阻擋他傷及路漫漫。

突然,路漫漫聽見李兆駿慘叫一聲,瞬間,世界靜止,她努力撐起來,一看——李兆駿側身倒在地上,雙手按住腹部,眼睛驚愕地盯著父親,臉上痛苦不堪。

路漫漫尖叫,李兆駿的白襯衫上一大片血漬暈開,好多好多血,溪流一般從他指縫裏噴湧而出。李建明傻了,他手裏還握著那把刀,上麵的血滴下來,混亂之中,他捅傷了李兆駿!

路漫漫忙衝到浴室,將一條毛巾揉成一團,用力壓在李兆駿的傷口上,他慘叫一聲,蜷起身體,喘著氣說:“漫漫,你做得很對,用力壓緊,千萬別鬆開,用力……”

咣當一聲,刀子掉在地上,李建明這才回過神來,撲到李兆駿身上:“兒子,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司徒修遠趕來了,他和馬三看見這慘烈而混亂的場麵,驚呆。馬三立刻拿起電話叫救護車,司徒修遠跪在地上抱住李兆駿的頭:“兆駿,聽得見嗎?堅持住,保持清醒!跟我說話!”

李兆駿臉色蒼白,眼皮沉重得好似抬不起來,喘氣如牛。他的手上都是血,抓住路漫漫的胳膊,微弱地說:“別報警,他是我父親……”

說完這句話,他就失去了知覺,再也喚不醒。

路漫漫嚎啕大哭:“不要死,兆駿!兆駿!”

救護車終於來了,救護人員接手,路漫漫這才小心翼翼地鬆開,醫生馬上按壓住傷口,說:“可能刺破了脾髒,大量失血,我們要馬上給他輸血。”

司徒修遠立刻說:“我跟傷者血型相同,抽我的血。”

司徒修遠和路漫漫隨車而去,李建明也要跳上車,馬三拽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說:“李先生,您不宜現身,跟我來。”

馬三的顧慮是對的,當李兆駿送進手術室搶救,路漫漫則由急診室醫生給她縫合傷口。

她的胳膊正在縫針的時候,警察出現了,林佑威帶頭。他蹲在路漫漫麵前,說:“我一聽說傷者是李兆駿和路漫漫,就趕過來了,你情況如何?”

“皮外傷,不礙事。”

司徒修遠獻了400毫升的血,休息了一會兒,此時走過來,語氣輕鬆地對林佑威說:“一點小事,居然驚動林警官?”

“小事?在警察看來,刀傷都不是小事。”

林佑威不理司徒修遠,盯著路漫漫問:“誰割傷你?又是誰刺傷李兆駿?”

路漫漫心裏天人交戰,在這關鍵時刻,司徒修遠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路漫漫咬咬牙,冷靜地說:“是我和李兆駿爭執,我不小心刺傷他,我胳膊的劃傷是他正當防衛造成。”

“是你刺傷李兆駿?”林佑威不願相信,反問。

司徒修遠張開嘴,想說什麼,路漫漫立刻給他一個眼神,叫他守口如瓶。

“是,我們有點感情糾紛,一時衝動,打起來。”

林佑威盯著路漫漫的臉,想看她有沒有說謊。路漫漫這她一生中從未撒過如此彌天大謊,手心裏都是汗,可是她的臉上波瀾不驚,誠懇的模樣令人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