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為了一個探花郎跟寧王在這樣的小事兒上爭了長短,這就說明皇上要出手了,自己既領的是皇差,跟與寧王沆瀣一氣的上官義不清不楚的,讓皇上怎麼想,皇宮的暗衛遍布天下,什麼事兒能瞞過皇上,即便遠在江南,估計這幾天發生的事兒,皇上也是一清二楚。
真虧自己還在朝堂之中,這些事兒竟然看不明白,不過,心裏倒越發感激安嘉慕,知道他與自己是誠心相交,不然,斷不會說這些。
況且,自己屢次提醒上官義,已算仁至義盡,便他獲罪,也是咎由自取,母妃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自己。
想到此,心境豁然開朗,看了管家一眼:“你們家老爺夫人晚上吃的什麼?”
總管嘴角抽了一下,心說,這都半夜了,合著這位還想在這兒吃飯不成,可人家是王爺,自己哪能得罪的起,隻得道:“夫人今兒做的牛肉麵。”
一說起牛肉麵,管家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經了昨兒鬆月樓的比試,夫人的廚藝誰還不知,如今誰不羨慕在翠園當差的,天天守著這麼位頂級大廚,雖說不可能天天吃著夫人親手做的菜,好處卻多著呢。
小炒不提,就說燉肉,夫人燉肉的時候,絕不會隻燉一點兒,一般都會燉上一大鍋,除了老爺夫人吃的,剩下的就便宜了他們這些人。
今兒的牛肉麵就是,夫人燉了一鍋牛肉,熬了大桶的牛肉湯,夫人抻麵的手藝,灶上的仆婦沒學會,隻能擀麵條,就算是擀出來的麵條,照著兌上夫人熬出的牛肉湯,那也是極品美味,今兒晚上他可是吃了兩大碗麵,還意猶未盡呢。
嶽錦堂一見他吞口水的德行,就知道這牛肉麵肯定好吃,不過,話說回來,從這丫頭手裏出來的吃食,哪一道不好吃,頓覺更餓了:“去給本王弄一碗來。”
管家一愣:“那個,殿下,這可都半夜了,更何況,夫人做的是抻麵,旁人可沒這份手藝。”管家的意思是讓這位識趣點兒,就別窮折騰了。
可嶽錦堂是誰,為了口吃,親爹都能不認,仆婦不會抻麵怕什麼,不還有狗子呢嗎,狗子是曉青的徒弟,抻個麵這樣的活兒還能難到他不成。
想著,直接站起來砸狗子門去了,狗子迷迷糊糊個給他叫起來,才知道郡王殿下要吃麵,頓時醒了盹,今兒師傅抻麵的時候,他在旁邊學了半天,師傅還誇了他,說他學的快,正愁沒練習的機會呢,嶽錦堂要吃麵,倒正合了心思。
利落的洗了把臉,就去廚房了,嶽錦堂也好奇的跟了過去,瞅著狗子和麵,抻麵,見狗子兩隻小手抖了幾下,那麵條就抻了老長,忽想起曉青在齊州做的那道淮安茶饊,不禁道:“原來也能這麼做麵。”
狗子把麵撈出來,兌上牛肉湯,又舀了幾塊牛肉放在上麵,嶽錦堂剛要夾牛肉,卻被狗子攔了:“我師傅說,吃牛肉麵得先喝口湯,再吃麵,然後再嚐牛肉,這樣才正宗。”
噗……嶽錦堂樂了,偏你師傅的事兒多,卻也照著狗子說的吃了一遍,眼睛一亮,的確不同,湯香濃,麵勁道,牛肉塊肥瘦相間,有筋有肉,咬上一口汁液橫流,香氣四溢。
西裏呼嚕一碗麵就吃了精光,把空碗推過去:“再給本王抻一碗。”
吃了兩大海碗,才摸了摸肚子,打了飽嗝,籲了口氣,看向狗子:“你這小子的手藝快出師了吧緝拿帶球小逃妻。”
狗子搖搖頭:“早著呢,我得把師傅的手藝都學到手才成。”
嶽錦堂搖頭失笑:“真要這麼著,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師了。”
狗子卻不氣餒:“我師傅說,隻要用心,就一定能成為跟師傅一樣厲害的大廚。”
嶽錦堂愣了愣,用心?這丫頭還真是一個用心的廚子,不過,用心不妨礙賺銀子,鬆月樓的事兒了了,自己得好好好好想想,這館子怎麼開,雖說做買賣是安嘉慕的強項,可也得問問曉青,這丫頭可頗有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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