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卻在她手上寫:“我給你把熱水提過去。”說著站起來把鍋裏溫的水舀進桶裏,提到側麵的浴房裏去了。
曉青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活兒都是梅大幹了,他很細心,並不會讓曉青覺得失禮,有時像個任勞任怨的仆人,有時又像一個無微不至的大哥,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讓曉青覺得異常溫暖安心,有時甚至會想,如果他總在自己身邊就好了情深不壽,妖孽萌妞很不純。
整個人蜷縮進熱水裏,曉青舒服的吐了口氣,閉上眼,眼前竟然閃過梅大那張戴著麵具的臉,曉青不禁想,那麵具下麵是一張怎樣的臉,從露出的疤痕來看,燒的頗嚴重,要是在現代就好了,可以植皮,可以美容,即便不能完全恢複,至少也比現在好的多,長年累月戴著那樣的麵具承受著別人異樣驚怕的目光,該多難過。
轉天一早,曉青習慣早起,在院子裏晨練,曉青晨練的項目千篇一律,就是跟林杏兒學的那套形意拳。
一套形意拳練下來,倒出了一身汗,側頭卻見梅大站在月亮門裏,目光頗有些驚異之色。
曉青笑道:“梅大哥怎麼來了?”
梅大走過來,抓住她的手,曉青愣了一下,忽想起他要跟自己說話,自己瞎想什麼呢?
梅大在她手上寫:“你練得是什麼拳?”
“形意拳也叫心意拳。”
梅大剛要說什麼,順子就跑了進來,猛一見梅大拉著師傅的手,順子忙背過身:“師,師傅,俺啥都沒瞅見,真的。”
讓這小子一鬧,曉青都忍不住有些臉紅,急忙把手縮了回來,咳嗽了一聲:“胡說什麼,我跟梅大哥說話呢,可是有什麼事兒?”
順子這才轉過身來:“聚豐樓的少東家來了,說有事請教師傅。”
曉青愣了愣,錢世臣?他怎麼來了?叫順子把人請到前頭小廳裏待茶,自己收拾妥當方才出去。
進了小廳,錢世臣站了起來:“那日見識了姑娘的好廚藝,實在讓世臣佩服,方知父親說的是,廚行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臣不過學的毛皮便自以為是,實在是井底之蛙,今日冒昧前來是想請姑娘指教一二,還望姑娘莫推辭才是。”
曉青忙道:“少東家客氣了,少東家是前輩,曉青何敢言指教二字。”
錢世臣卻道:“姑娘若不應,就是看不起世臣。”一句話倒把曉青堵住了,隻能答應:“不知少東家想讓曉青如何?”
錢世臣方才笑道:“姑娘請隨在下去個地方就知道了。”
曉青沒法兒,交代順子跟狗子不許貪玩,需勤練刀工,兩人應著。
等曉青跟錢世臣走了,順子戳了狗子一下:“俺瞧著聚豐樓這個少東家一定是看上咱師傅了。”
狗子才不信:“胡說什麼,看師傅聽見把你趕出師門,算上今兒統共才見了兩次罷了。”
順子撇撇嘴:“一看你就不懂,這男人瞧上一個女人,別說見兩次,一次就夠了,不是有個詞兒叫啥來著,對,一見鍾情。”說著,賊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不過,俺瞧著師傅對梅大像是有點兒意思。”
狗子瞪著眼:“越發胡說起來,梅大是梅先生的家仆,再說,梅大的臉你沒瞧見啊,燒成那樣了,我現在瞅著都覺害怕呢。”
順子撓撓頭:“可剛俺進去給師傅傳話的時候,親眼瞧見梅大拉著師傅的手呢,師傅的臉都紅了。”
狗子愣了愣:“胡說,怎麼可能?”
“真的啦,你不信拉倒,不過,即便梅大對師傅有意思,俺瞅著也要黃了,你瞧少東家長得多俊,咱師傅就算眼神再不好,也不可能選梅大啊是不是,更何況,咱師傅多厲害啊,這一身廚藝,比禦廚都牛,將來說不定就能當禦廚,如果成了禦廚,那就更不會看上梅大了,你說是不是,狗子,俺跟你說話呢,你老踩俺腳幹啥……”
抬頭,忽看見那邊兒站著的梅大,嚇了一跳:“那個,狗子咱該練刀工去了重生,嫡女歸來。”拽著狗子就跑了,仿佛後頭有鬼追似的。
再說曉青,上了錢家的馬車,路上問錢世臣去哪兒,隻是不說,到了地方一下車,曉青才知道原來是大明湖。
現代的時候曉青來過大明湖,大概是期望太高,所以有些小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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