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因為她。
她的衝動毀了林凱旋的夢想。
她以為自己可以,但最終魯浩還是走了。
那個夢想是世界和平的林凱旋的夢也碎了。
有時候,溫情甚至想,如果沒有她。
一切是不是又會是另一番風景。
魯浩不會走。
而林凱旋依舊是部隊裏那個最有前途的少校。
似乎看出了溫情的想法,林凱旋勾了勾唇,摸了摸姑娘的頭:“你沒有什麼對不起的,該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從當作哥哥的溫文翰要殺她,生她的母親也要拋棄她。
這些一直以來的委屈在這一刻好像找到了宣泄口。
溫情撲在林凱旋的懷中放聲大哭。
哭完後,她又覺得自己矯情。
騰的一下坐直身子,溫情尷尬的解釋道:“林凱旋,我剛剛不是”
林凱旋卻笑了笑,並吻了吻姑娘的額:“在我這裏,你可以永遠做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鬧就鬧,別怕,凱哥罩著你。”
溫情:“林凱旋,我好像已經離不開你了。”
林凱旋打趣道:“姑娘不厚道哦,怎麼?還想離開我,再找個?”
停頓了會兒,林凱旋又接了一句:“不過恐怕這輩子你都沒什麼機會了,畢竟軍婚不能離。”
溫情也樂了,她回道:“我這不是還沒和你結婚嗎?再,你不是馬上要轉業了嗎?那我們也算不上軍婚了。”
林凱旋:“得,你這家夥還真的準備再找啊。”
互相調侃一番,一切歸於平靜。
兩人靠在沙發上,望著玻璃窗外的月色。
溫情用手攪著林凱旋的衣袖:“你真的想好了嗎?”
林凱旋點了點頭:“想清楚了。”
溫情:“白,田毅還有部隊裏的所有人,你真的放得下嗎?”
林凱旋吻了吻溫情的額:“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你的平安喜樂對於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溫情:“可是”
林凱旋直接打斷她的話:“好了,乖,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兒回家。”
溫情無奈的點了點頭:“我們等會兒去爺爺家吧,甜甜那個家夥據偷偷的偷了戶口本領了證,剛剛飛翔打電話過來,老爺子正在家大發雷霆呢。”
提到老爺子,林凱旋便神色一暗。
隨後,便見溫情的十指從林凱旋的指縫中穿過:“據甜甜的對象也是個軍官呢,不準還和你認識。”
林凱旋:“溫情,其實”
溫情一臉無害的笑著看著他:“怎麼了?”
最終林凱旋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那我送你去爺爺的四合院吧。”
溫情被從緬國送回來的那,溫老爺子崩潰的朝他大吼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讓你和情情認識,如果你真的想和情情在一起,那就轉業吧,否則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他理解溫老爺子。
所以他也做了他能做的目前階段,他認為的最恰當的選擇。
他不能沒有溫情。
他也希望他們的感情能得到溫情唯一的親人的祝福。
在溫情的要求下,林凱旋的車並沒有直接開進四合院,而是停在了離四合院不遠的停車場。
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月色下。
路過一顆棗樹的時候,溫情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意。
林凱旋:“怎麼了?”
溫情搖了搖頭:“沒什麼,就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溫文翰,你應該有點印象吧?”
林凱旋點了點頭:“嗯。”溫文翰雖然是我表哥,但他時候卻是和我們一樣住在爺爺的四合院裏的,他是在成年後,溫海的孫子死了之後,才被接回去的。”
和林凱旋肩並著肩,手牽著手坐在樹幹下,溫情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時候可皮了,我們這方圓十裏的孩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以是打遍區無敵手,可也因為這樣,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每不是這兒傷就是那兒傷的。”
“我爸爸呢,每次看到我身上的傷都要拉著我講好一通大道理。”
似乎想到了那個畫麵,溫情也不自覺地勾了勾唇:“你知道嗎?當時對於我來聽我爸爸講那些大道理比斷胳膊斷腿還令人難受,所以我每次隻要受了傷,就不敢那麼早回去,非得在外麵遊蕩到我爸媽都睡著了,我才敢回家。”
拍了拍身後的樹幹,溫情道:“後來有了溫文翰,我就不再是一個人在外麵遊蕩了,每次我受了傷,溫文翰就去藥店買了藥膏,然後將我背到這顆棗樹下為我塗抹傷口,他雖然什麼都不,但有他陪著,那一段時間好像也沒那麼難熬了。”
到最後,溫情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可現在我們怎麼就走著走著,就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