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藥水味從四周傳來,林凱旋安靜的站在手術室外。
心卻仿佛一片死寂。
猶記得,他將姑娘從水中救出來的時候,姑娘拽著他的手問:“林凱旋,你我會被蓋上國旗運回國嗎?”
如果不是有人攔著,他恨不得當場就殺了昂。
“首長,要不吃點東西吧。”田毅將一份盒飯遞到了林凱旋的麵前。
林凱旋的目光依舊死死的注視著急救室裏亮起的那些個燈。
最終,田毅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那我將盒飯放到一旁,首長你等會兒餓了記得吃啊。”
完,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溫姐到現在依舊沒有渡過危險期,而且最後溫姐還疑似被昂注射了毒-品。
一想到這裏,田毅的心中不免湧現出了幾絲悲涼。
為了林首長,也為了溫情。
如果溫姐真的被注射了毒品,就算溫姐被救活了,那往後餘生,她該怎麼過啊。
突然,一直站在急救室外麵的林凱旋快速的轉身。
他來到了田毅的麵前,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告訴我,昂現在在哪裏?”
認識林凱旋這麼多年,他們從未見過林凱旋真的動怒的樣子。
明明林凱旋的語氣依舊平靜,但他卻從裏麵聽出了幾分嗜血的戾氣。
還來不及思考,他趕緊抱住林凱旋:“首長,不要。”
林凱旋淡聲道:“昂現在是交給他們緬國政府了嗎?”
昂是緬國人,他們沒有處置昂的權利,所以就算抓到了昂,也隻能將他交給當地的政府。
田毅死死地擁住林凱旋,大喊道:“首長,我知道昂該死,我也知道我們將昂交給緬國當地的政府後,他們可能會放了昂,但我們已經完成了我們的任務,也救出了我們想救出的人,如果您真的傷了昂的話,您不僅職位不保,或許還要受到更大的責罰的。”
林凱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你錯了,我不是要傷他,我是要殺他。”
他忘不了溫情滿身是血,笑著對他:“林凱旋,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我也真的好想陪著你走下去,但我真的好累,我想睡覺了,好嗎?”
他覺得自己的心也仿佛隨著溫情的閉眼一起死掉了。
他的女孩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溫情真的出事了,後麵的日子他該怎麼活啊。
曾經他以身上的這身軍裝為榮。
可望著了無聲息的躺在急救室的溫情。
林凱旋開始不斷地質疑自己。
“林凱旋啊,你為什麼要當軍人啊,好好的呆在溫情的身邊不是很好嗎?”
“她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又為她做了什麼?所以你憑什麼自己愛她。”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懷裏,你卻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隻能看著傷害她的人被安全的移送到了別處,你還算個男人嗎?”
昂不僅傷了溫情,還給她打了疑似毒品的藥物。
越想,林凱旋的心便越冷。
一個過肩摔,他將田毅摔倒在地,此時他的聲音也分外的冷:“別攔我,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自己會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
他剛剛走到了門口,白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還來不及刹車,白直接撞到了林凱旋的懷中。
當看清麵前的人之時,白摸了摸自己的頭:“首長,昂在被移送到緬國政府的途中被劫走了。”
林凱旋皺著眉。
還不等他推開白,白便含著淚抱住了林凱旋的腰:“但那人不是為了救他,而是把他的人皮直接撕開了丟在了政府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