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艱難的扭動著身軀,躲過了刺向自己心髒的那把刀。
刀刺在了他的肩頭。
鮮血從他的肩頭溢出。
昂表情猙獰的瞪著遏製住他喉嚨的溫情,不過一瞬,他便笑了。
笑容之中帶著幾分旁人看不懂的瘋癲。
眼見一擊未中,溫情立馬又舉起了手中的刀:“長這傻逼樣,也好意思咧著一張嘴,你當你牙白啊,閉嘴吧,你不知道自己有口臭啊。”
完,溫情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昂的臉上。
嘴角被打出了血,昂臉上的笑意反倒更濃。
此時他看著溫情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病態的嬌容。
昂:“我好像知道林凱旋為什麼喜歡你了。”
溫情:“老子人美心善,就算全下人都喜歡老子也是正常的。”
“你特別像一個人,一個女人。”
停頓了一會兒,昂又道:“那個女人曾經在我們組織裏被稱為戰神,後來”
昂看著溫情:“你不想聽嗎?”
溫情默著一張臉。
昂笑了:“你應該知道我想什麼了吧,那個女人確實和林凱旋有些關係,又或者林凱旋如今能當上少校”
理智回歸,溫情快速地起身,她撿起一旁的繩子將昂的手腳捆綁起來,沉著臉打斷昂的話語:“少嗶嗶,告訴我,魯浩在哪裏?”
她差點忘記了自己來這兒最主要的目的。
並不是殺昂,而是救魯浩。
而昂是她和魯浩能活著離開的籌碼。
如果她現在就殺了昂,不但救不出魯浩。
興許還會將自己賠進去。
傷口被勒的生疼。
昂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好像已經被抽離,他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扭曲以及古怪。
昂:“想救魯浩嗎?”
溫情手上的動作一頓。
昂接著道:“他就在你麵前啊。”
隨後,溫情也不知道昂觸動了哪個機關,一個魚缸從上麵落了下來。
浴缸內,魯浩被一根繩子係著。
他的上半身在外麵,而下半身則泡在了水裏。
他似乎也看到了溫情,激動的在裏麵敲打著魚缸。
溫情將自己的手臂往昂的脖子上勒緊。
昂被勒的滿臉通紅,他嘴角的笑意卻更深。
不知為何,魚缸裏的魯浩開始發抖。
昂被勒的越厲害,魚缸裏的魯浩也抖得越厲害。
溫情似乎也反應過來了。
她慌忙的鬆了手。
魯浩的身子也停止了顫抖。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昂最終反倒平靜了下來:“你應該知道你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了吧。”
溫情沉默著。
已經瀕臨崩潰在水中奄奄一息的魯浩大吼道:“溫姐,不要。”
他如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除了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靈上的。
這群人給他注射了毒-品。
這期間,他曾經想過要了結此生。
但他一直沒有機會。
昂他們這群喪心病狂的人連死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他們大笑著享受著他跪在地上朝他們討要毒-品的樣子。
如今的他連自己都唾棄自己。
他不希望溫姐為了自己犧牲。
溫姐對於首長而言有多重要,這些他都清楚。
溫情的視線落在了魯浩已經斷了三根手指的右手上。
末了,她慢慢的垂下眸子,低語道:“怎樣你才能放了他?”
這些罪,本該是她受的。
如果當初魯浩不是為了保護她,那就不會被抓起來。
也不會受這些罪。
越想溫情心中的愧疚感越深。
如果可以,她想以死謝罪。
昂的語調輕輕的,帶著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他不僅被砍了手指,而且現在還染上了毒-品。”
溫情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她隻想將麵前的人千刀萬剮。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她給昂的傷害最終都會反饋到魯浩的身上。
孩已經受了太多的苦。
既然她來了,那她便要護他平安。
吸了一口氣,溫情淡聲道:“我換他。”
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溫情:“現在就把他安全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