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我的?”源柏寒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客氣地下令,“既然不是,那你換個地方哭。”
若是之前,陶慈或許會灰溜溜地走開。能避開麻煩,她就懶得和人爭。但這一刻,她突然間不想退讓了。她這輩子就是活得太窩囊,才會什麼東西都被人搶走。愛情如此,人生也是。
“這裏,是我先來的。”她瞪大眼,據理力爭。
“這塊地是我的。”源柏寒淡淡陳述。
陶慈被他這麼一堵,也就想起來了。兩年前,源氏財團放出消息,說要在這裏規劃籌建一個遊樂場。這塊地確實是屬於源柏寒的。
看來,真的是她點背,三番兩次撞他手裏。
陶慈擦了擦眼淚,倔強地站起身,準備走人。可她蹲在地上太久,又哭得有些虛脫。此刻起身太猛,一點緩衝都沒有,她隻覺眼一黑,然後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源柏寒不喜歡有人貼近自己。有人壓過來時,他下意識退了一步。直到陶慈整個人在他麵前摔倒在草坪上,撞出砰的巨響聲,他才斂了斂眼眸,打電話讓助理過來把人打包帶走。
陶慈醒過來時,已經身處在源少的車裏,並開在通往城北的盤山路上。
“停車。”她看著窗外黑黢黢的樹影倒退在視線裏,下意識地喊,“我要回家。”
“現在停車,你是要自己走回去?”源柏寒疏離淡漠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更外清朗。
陶慈看著黑透的窗外,黑黢黢的山路無窮無盡,眼前除了汽車的引擎聲,什麼也聽不見。黑夜像是吃人的巨獸,讓人無處可逃,一如八年前的那個夜晚……
“我,我……”她的身體下意識的發抖,撞過草坪有些紅腫的額頭瞬間冒出豆丁的汗水。
一張帶著蘭草香味的紙巾遞到了眼前。
陶慈沒有抬頭看源少的表情,視線落在源柏寒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接過紙巾,擦了擦汗,道了謝後說,“那能麻煩源少到家後,再讓司機送我回去嗎?”
八年前的噩夢已讓她明白:女人絕對不能獨自走夜路,千萬不能抱著僥幸心理。因為萬一真的有事,就是萬劫不複……
對方久久沒有回應。
她不敢亂瞄,兩眼一直盯著他的手,看他纖長的手指在自己的西裝褲上打著節拍。
不知道過了多久,源柏寒低沉穩重的聲音在她頭上沉沉壓來,“為什麼哭?”
這個問題問得突兀,而且陶慈自認和他的關係還不足以親近到可以分享自己的情感,於是撇過頭,淡淡說,“不為什麼。”
明顯的疏離,源柏寒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繼續說——
“那裏以前是個孤兒院,現在已改建成遊樂園。下個月開業。”
“那很好啊。”她回得敷衍且隨意。
源少挪了一下坐姿,“開業那天,你作為剪彩一員出席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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