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我?”陶慈愕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源柏寒點了點下巴,權作回應。
“為什麼?”她傻眼。
“你是從這孤兒院出去的。”源柏寒說,“十幾年後,由你鑒證它從孤兒院變成給予孩子歡笑的遊樂場這一曆史性進步,是非常具有炒作性的話題。”
炒作?
拿別人的孤兒出身來炒作?
陶慈憤怒地瞪著萬惡的資本主義吸血鬼,禮貌卻不卑微地拒絕,“抱歉。我很忙,沒時間參加貴公司的開業典禮。”
“我可以付一筆很可觀的酬金。”
“不是錢的問題。多少,我都不會去的。”她的目光對準他的目光,糾正他,“還有,我不覺遊樂場比孤兒院高貴到哪去,更談不上你所謂的進步。遊樂場雖然給孩子帶來歡笑。但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能去遊樂場的孩子,都是父母俱在,家庭和諧。相反,孤兒院卻是收養並撫慰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它的價值,像源少這樣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自然是不會懂的。”
看她油鹽不進,源柏寒沒有在這個點上繼續和她較勁,反而打蛇七寸,“陶小姐都辭職了,還這麼忙。看來是一模一樣的兔子有著落了。”
一提到兔子,陶慈頓時英雄氣短。
她訕訕扭過頭,揣摩了一會兒他說這話的用意,才小聲細語地問,“是不是我參加那個剪彩,就可以不用賠兔子了?”
源柏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挑眉反問,“你知道,一線女星參加這次剪彩的通告費才多少?”
陶慈覷眼看他。
“一百萬。”源柏寒別的沒有多說,隻是眼神裏透著一股“你值這個價?”的意味。
陶慈被人用這麼赤裸裸的目光羞辱,不由惱羞成怒,“她再是厲害,也不過值一百萬。我再平凡,也不是你拿一百萬就能收買的!”
源柏寒挑眉,語氣透著好笑,“陶小姐不用妄自菲薄。我既然請了你,就不怕你要天價。隻是陶小姐要的不是錢,是不想賠我兔子。我外公過幾天就要回國了。他昨天還在電話裏問候起他的小可愛來。那個兔子,我外公養了6年多,感情很深厚。他老人家心髒也不好,經不起打擊的。如果知道兔子死了,我怕……”
陶慈一聽,頓生同情,知道自己不能強人所難。她暗暗握拳,拍了拍源少肩膀,安慰他,“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源柏寒看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地換個坐姿,和她拉開距離。他靠著車門側坐,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又掃,最後定在她那顆朱砂痣上。
其實這一刻,比起這顆小小的痣,她眼睛裏閃著的星光更莫名地吸引他。隻是那眼睛太過純粹,幹淨得讓他不敢對視,怕自己會心軟,就這麼放過她……
他隻能盯著那顆桃花痣,紅豔豔的,宛如他的心頭血般難以放下。
車頂的照明燈打在他的臉上。他緩緩垂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多情的桃花眼越發顛倒眾生,“如果你參加剪彩,我不僅支付你一筆滿意的酬勞,還能答應你一個要求。”
陶慈有些心動,卻還是搖了搖頭,“我討厭遊樂園。我不會去的。”